公民道德教育系统论略

聂增民

摘要：文章结合当前我国公民道德建设的任务，运用当代德育理论及系统方法，探讨了公民道德教育的系统要素及其主体功能，提出坚持以人民为基准、以国家民族利益为核心开展教育内容的设计，坚持发挥各领域的载体功能，积极培育和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断提高人们对道德规范的认知水平，实现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

关键词： 公民道德；道德教育；要素分析

聂增民（1965 -）男，山西万荣人，河北师范大学，法政学院，博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社会伦理与思想道德教育。 河北石家庄，050016 。现任中国石油天然气第一建设公司电气仪表工程分公司党委书记、纪委书记、副经理。高级经济师，一级注册建造师，一级项目经理, 一级注册建造师继续教育培训师。研究生学历，郑州大学工商管理硕士，西安理工大学法学硕士。

地    址： 河南省洛阳市洛龙区李屯中国石油一建公司电气仪表工程分公司

邮    编： 471023

道德教育是公民道德建设的起点和重要形式。就德育理论而言，道德教育是指为了在促进道德成长（即增加个体有效践履道德行为的能力）的任何形式的有计划的教育，强调以儿童心理学和道德发展心理学为背景，以教育学所揭示的规则为手段实施其教育活动，是德育的组成部分及基础，并为思想教育、政治教育和个性心理素质教育提供了土壤和“地气”。党的十八大要求推进公民道德建设工程，本文结合当前我国公民道德建设的任务，运用当代德育理论，探讨了公民道德教育的系统及其主体功能，对相关前沿问题作了简要分析，以抛砖引玉利于新的提高。

一、公民道德教育概念界定

马克思主义伦理学认为，道德的发生、发展及其规律性与人本身和人的活动发展过程、人的社会属性的变化历程相联系。道德的发生以社会关系为基础，从劳动关系、交往关系发展为道德关系。人们通过道德活动自觉调节个人与整体之间的利益关系，并进而推动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发展。在伦理学领域，由于存在对“道德”概念的不同理解，常常导致对伦理学研究对象的不同意见，譬如在善与至善、义务与责任、人生价值与幸福、道德行为、善恶判断以及德性等研究内容上的分歧。

什么是道德？按照罗国杰教授的观点，道德就是“人类社会生活中所特有的，由经济关系决定的，依靠人们的内心信念和特殊社会手段维系的，并以善、恶进行评价的原则规范、心理意识和行为活动的总和。”^⑴道德的作用在于通过道德实践使伦理原则和规范由“应然”转化为“实然”，并在主体意义上实现他律和自律的统一。换言之，就是把伦理调节到符合时代需要的理想的状态，即从不自觉的意识发展为自觉的意识、从前道德过渡到道德。所谓“伦理”顾名词义就是“以伦而理”。一方面表达了处理人们之间相互关系应该遵循的原则和规范；另一方面又强调运用应然性的原则和规范调整人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实现条理化、有序化。其中“实现条理化、秩序化”的过程，就是道德教育的过程和道德实践的过程，表现为一定的道德现象和道德关系。就道德现象而言，表现为道德活动现象、道德意识现象以及道德规范现象；就道德关系而言，强调根据个人利益和社会整体利益这一特殊的社会关系的矛盾性质和特点总结其道德原则和规范，以提出道德评价标准和道德教育、道德修养的新途径、新方法。近年来，人们把人与自然以及环境的关系也纳入道德的内涵中，认为道德作为社会生活所特有的社会现象，是“由社会经济关系所决定的，以善恶为标准的，依靠社会舆论、传统习惯和内心信念所维系的，调整人与人之间以及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原则规范、心理意识和行为活动的总和。”^⑵同时，在人类社会发展历程中，随着私有制的出现，产生了阶级和国家，也产生了个体道德。因此，道德又可分为个体道德和社会道德。社会道德强调与个体不同的群体所具有的道德，即它是调节社会群体的行为规范的道德。社会道德的内容常常随着道德主体的变化而发生变化，譬如家庭道德、阶级道德、国家道德、民族道德以及社会发展不同形态的道德等等。

目前世界上为数不少的国家都在根据各自的国情及社会实际开展公民教育，尤其是开展公民道德教育，以应对多元化、全球化带来的社会问题。就广义道德教育而言，公民道德教育属于社会生活伦理的范畴，主要涉及到公民的权利教育和义务教育，具体表现为“民族意识的培养、法制精神的熏陶、权利义务观念的熏陶和公民道德的养成”。^⑶其中，公民的品德或市民认同集中体现在对于公益和私益关系的处理上，即公民道德教育的核心在于把公共生活领域内行为准则内化为公民意识，并外化为自我行为方式。譬如正义无私、合作诚信、爱国守法等。从伦理学意义上讲，公民道德教育是培养对基本共同生活准则的意义的理解的教育，是包含着某种价值的价值观教育。这种教育是公民社会成员在对健康的公共生活的共同需要的理性反省之下对自身的教育，以及公民社会成员帮助青少年理解他们正在身处其中的公共生活准则的教育。

二、公民道德教育要素系统分析

引入系统学的方法分析公民道德教育实践，强调运用整体性思维方式，通过双向思维达到综合与分析的“反馈耦合”，有利于把握事物或系统的整体功能。什么是“系统学”？ 西安交通大学汪应洛教授认为：“系统学主要研究系统的普遍属性和运动规律，研究系统演化、转化、协同和控制的一般规律，系统间复杂关系的形成法则，结构和功能的关系，有序无序状态的形成规律以及系统仿真的基本原理等。”^⑷。系统学的方法既离不开事物的整体，也离不开对组成整体的“部分”的还原。因此强调从“整体”出发研究“部分”，强调“部分”是特定联系中的整体意义上的部分，具有思维上的系统性、有机性和复杂性等特征。

就哲学思维方式而言,早期希腊哲学主要以整体的宇宙万物为对象，譬如德谟克利特的《论自然》、《宇宙大系统》等著作就主要拘泥于宇宙和自然界这个整体,研究世界的“本原”问题。其中巴门尼德“存在”哲学的转向以及赫拉克利特关于“罗各斯”的抽象思维为形而上学和本体论奠定了基础。在古希腊哲学鼎盛时期，柏拉图则“从理论上建构起西方哲学史上第一个完善的形而上学体系”^⑸。与苏格拉底及其以前的哲学思维方式相比，柏拉图从寻求伦理意义转向自然界以及人和社会，并寻求普遍的万物的理念；认为事物分有“理念”，指出“善” 是理念世界的最高形式。在这里柏拉图仍然预设了世界的整体性，但其中包括人和社会，强调世界、人以及社会的整体性。譬如在关于“日喻”的讨论中，他把世界划分为可见世界和可知世界，并据此考察国家、个人、灵魂之间的关系，即灵魂、正义的人、正义的国家之间的关系，以进一步论述培养“哲学王” 的治国方略，以实现正义人幸福的目的。而亚里士多德则明确批评柏拉图的唯心主义理念论，认为世界由各种事物所组成，各种事物本身又可分为形式与质料，二者的和谐一致构成事物。即“质料”是事物组成的材料，“形式”是事物的个别特征，“和谐一致”则是二者的统一性关系。通过比较分析和研究我们能够知道，柏拉图以前的哲学及其思维方式突出了宇宙及其自然的整体观，而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对世界本原的认识和思考的方式则首先在于“把自然界看成渗透或充满着心灵的活的整体，进而把自然中心灵的存在当作自然界规则或秩序的源泉”^⑹。

事实上，在德国古典哲学中以系统性所表达的整体智慧更有独到之处，譬如康德的星云假说，把天体看作一个过程；同时又把人的思维、认识、实践看作一个整体，并以人为中心开展理性思考。继康德之后到了黑格尔，则通过逻辑学、自然哲学和精神哲学把自然界的发展、社会发展和思维发展的一般规律用普遍适用的形式加以表现，完成了从古典整体观向现代整体观的转变。到了20世纪的科学革命，则“广泛地发生在宇观、宏观、微观三大层次上，使整个自然科学形成一个前沿不断扩大的多层次的综合的整体”^⑺。随着马克思恩格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产生和发展，人们认识事物的思维方式从还原论到整体论，最终实现了到系统理论的飞跃。我们读《资本论》能够体会到，其首要意义“在于它的方法” ^⑻，即从抽象到具体的方法。该书把商品作为全书的逻辑起点，确定了研究资本主义的“细胞”和“元素”，并以此为开端分析了商品、货币、资本和土地所有制四大经济范畴，实现逻辑和历史的统一。这个方法对我们学习和研究公民道德教育教育有很强的借鉴意义。爱因斯坦在广义相对论中指出，在任何参考系中，自然规律都可以表示为相同的数学形式。本文认为，社会、思维系统也一样，如果我们把研究对象看作一个整体，按照系统理论观点，则有：

G =（A，f）

其中：A =｛A_i | i＝1，2，···，n ｝为不同要素A_i组成的集合，f为定义在A上的各种关系。

层次性（个性）和全息性（共性）是对象系统的两个重要特征^⑼。从哲学的观点出发，层次性强调的是对象系统的个性，全息性强调的是对象系统的共性。这样，我们要研究的对象系统——公民道德教育系统可以表述为：

公民道德教育系统 =（｛教育者，受教育者，教育环境，教育实践｝，｛它们之间的关系｝）

在日常分析活动中，我们常常把不同要素A_i组成的集合A称作“主部”或“硬部”，把定义在A上的各种关系f称作“软部”。即 “教育者，受教育者，教育环境，教育实践”构成对象系统的“主部”或“硬部”；“它们之间的关系”构成对象系统的“软部”。

就教育者而言，公民道德教育涉及广泛的个人、群体和机构。在公民道德教育过程中，处于主动的引导和教诲地位的群体和机构，称为公民道德教育主体。公民道德教育的主体包括有家庭、幼儿园、学校、同辈群体、工作机构以及大众传播媒介等。

就受教育者而言，公民道德教育最终培养的是符合社会要求的好公民。既包括已步入社会的公民，也包括未来进入社会生活的公民。譬如中小学生、大中专院校学生，还涉及到社会各部门、各阶层的综合性文化教育事业人员。近年来，随着我国改革开放程度的深化，出现不同程度的私利至上主义蔓延，社会道德麻木、冷漠以及道德失范现象时有发生。就受教育者而言，需要突出关注“特群道德”问题。譬如政府官员道德问题、知识精英道德问题、企业家道德问题以及弱势群体道德问题等等。

就教育环境而言，公民道德教育环境是指对教育活动以及受教育者道德形成和发展产生影响的一切外部因素的总和。譬如按影响范围划分为宏观环境、中观环境、微观环境，按性质划分为良性环境和恶性环境，按内容划分为社会物质环境和社会精神环境等。

就教育实践而言，公民道德教育以培养“德性公民”为目的，强调塑造公民公共价值观、培养公民美德，是以实现公民精神为宗旨的社会系统工程和终身教育体系。同时，公民道德教育是道德教育和公民教育相契合的体系，强调引导公民对公共价值的认同，以在公共生活中正确地行动，并实现推动社会道德建设的任务。因此，公民教育既要传播有关公民的知识，又要引导公民进行这些知识和准则的实践。公民道德教育实践综合了教育者、受教育者、教育环境多个系统要素，发挥着系统的整体结构功能。

随着全球化和网络信息时代的发展，公民道德教育环境呈现复杂化、多元性和开放性的特点。 譬如《俄罗斯联邦教育法》规定，教育要实行“多元化”和“民主化”，教育的最终目在于发展公民社会、文化修养和职业修养水平，使其符合世界标准，与现代社会相适应并以完善和发展社会为己任的具有个性的公民。就伦理学意义而言，公共利益和个人利益是一种包含关系，公民应该以包含他人的方式来理解自我利益，即必须能够明白以更广阔的社群利益来理解自我利益。我国《宪法》第三十三条规定：凡具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的人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因此，公民既是权利主体，又是义务主体。一个人作为公民应该清楚自己在国家领域、公共领域、私人领域所处的角色和地位，并有能力处理好与国家、社会及其他公民的关系。

三、公民道德教育主体实践分析

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共中央颁布了《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提出在全社会大力倡导“爱国守法、明理诚信、团结友善、勤俭自强、敬业奉献”的基本道德规范，推动了学界对公民道德教育的研究。譬如2003年郑州大学成立了“公民教育研究中心”，北京师范大学成立了“公民与道德教育研究中心”等。在“万方数据知识服务平台”以“公民道德”为主题查询，相关论文由《纲要》颁布前的10多篇发展到700多篇。随着全球化和网络化信息时代步伐的加快，我国公民道德建设的任务日益紧迫。公民道德教育涉及广泛的个人、群体和机构。在公民道德教育过程中，处于主动的引导和教诲地位的群体和机构，称为公民道德教育主体。公民道德教育的主体包括有家庭、幼儿园、学校、同辈群体、工作机构以及大众传播媒介等。

（1）、家庭。家庭是人们接受基本道德教育最早的地方。个人的高尚品德需要从小时候开始培养，从幼年抓起。我国古代思想家孔子认为人的天性都差不多，即“性相近”；又由于后天的环境影响和教育的不同，导致人的习性差别很大，即“习相远”。在这里，孔子预设了家庭对个人的道德教育的重要性前提。他突出强调“仁”和“礼”教育意义。他认为，‘“仁”是众德之总，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在“恭、宽、信、敏、惠”五个方面。他说“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为什么呢？因为“恭则不侮，宽则得众，信则人任焉，敏则有功，惠者足以使人”。^⑽意思是庄重就不会遭到侮柔，宽厚就会得到大家的拥护，诚实就会得到别人的任用，勤敏就容易获得成功，慈惠就能够与人处理好交往关系。在唯物辩证法意义上，儒家伦理是特殊性和普遍性的统一。对其特殊性我们应批判和扬弃，对其普遍性我们应该与当今社会相结合加以继承。就家庭教育而言，我们应该在孩子懂事的时候，深入浅出地进行传统道德启蒙教育；在孩子成长的过程中，循循善诱，以事明理，引导孩子分清是非、辨别善恶；在家庭生活中，通过每个成员良好的言行举止，相互影响，共同提高，形成好的家风，并进一步推延到社会，使个体能够理性地参与社会公共生活，成为一个好公民。

（2）、学校。公民道德是一国公民都应该遵守的道德，属于社会道德的范畴，是公民在国家和社会生活中的行为规范。在我国，学校是进行社会主义系统道德教育的重要阵地。党的十八大报告要求，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工作，注重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深化群众性精神文明创建活动，广泛开展志愿服务，推动学雷锋活动、学习宣传道德模范常态化。同时，要求各级各类学校认真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全面推进素质教育，把教书与育人紧密结合起来；要求从校长到教师都能够做到公民意识自觉，并科学规划不同年龄学生及各学习阶段道德教育的具体内容，坚持贯彻学生日常行为规范，加强校纪校风建设。同时，积极发挥教师为人师表的作用，把道德教育渗透到学校教育的各个环节。尤其是在信息网络高度发达、科学技术迅速发展的新时代，经济全球化、文化多元化以及高等教育大众化，就需要国际文化的视野、传统人文精神的承接等方面加强对大学生的公民道德教育，并积极借鉴国外成功经验，突出以爱国主义教育为核心、诚信教育为重点，使人人都能从我做起、积善成德、聚沙成塔，努力构建适宜现代社会生活的公民基本道德。社会学习德育理论代表人物班杜拉认为，“人的行为不是个人内部因素单独决定的，也不是外部环境因素单方面造成的，而是内外两方面相互作用的结果。”^⒇因此，学校不仅要给学生提供学习科学文化知识的平台，而且要营造道德教育的氛围和环境。譬如通过开展丰富多彩的社会实践和校园文化活动，让学生融入其中，调动他们习德的积极性和主动性，让他们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使自己的思想、精神、素质得以提高，并不断认识社会、了解国情，增强社会责任感。

（3）、机关、企事业单位。公民道德教育的核心是要把公民在公共生活领域内的行为准则内化为公民意识，突出公共要求，并成为其自主行为的一部分。一个好的公民既是一个具有良好品德的人，又是一个具备公民素质和美德的人。党的十八大报告要求：“广泛开展理想信念教育，把广大人民团结凝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之下。大力弘扬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深入开展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丰富人民精神世界，增强人民精神力量。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机关、企事业单位是对公民进行公民道德教育尤其是职业道德教育的重要场所。各类机关、企事业单位要从自己的实际出发，有计划、有重点地抓好道德教育，把道德特别是职业道德作为岗前和岗位培训的重要内容，帮助从业人员熟悉和了解与本职工作相关的道德规范，培养敬业精神，把遵守职业道德的情况作为考核、奖惩的重要指标，促使从业人员养成良好的职业习惯，树立行业新风。

（4）、社会其他组织。社会是进行公民道德教育的大课堂。社会主义道德强调以为人民服务为核心，以集体主义为原则，以“五爱”教育为要求，以社会公德、职业道德、家庭美德为着力点，还涉及到社会主义政治伦理和德性。党政各部门、社会各方面以及城市社区、农村基层组织在公民道德教育中，有着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要结合各自的工作职能，运用多种形式和手段，大力宣传基本道德知识、道德规范和必要礼仪，使之家喻户晓、人人皆知；要积极开发优秀民族道德教育资源，利用各种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进行历史和革命传统教育，并不断充实富有时代特色的道德教育内容，推广群众易于接受的各种教育方式。各类市民学校、职工学校、民工学校、农民夜校、家政学校等，可以通过编写和运用通俗易懂的简明教材，积极开展公民道德教育。

（5）、大众媒体。大众传媒、文学艺术，对公民道德建设有着特殊的渗透力和影响力。一切思想文化阵地、一切精神文化产品，都要宣传科学理论、传播先进文化、塑造美好心灵、弘扬社会正气、倡导科学精神，大力宣传体现时代精神的道德行为和高尚品质，激励人们积极向上，追求真善美。同时，我们要坚决抵制各种不道德行为和错误观念，帮助人们辨别是非，抵制假恶丑，为推进公民道德建设创造良好的舆论文化氛围。党的十八大报告要求，深入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学习教育，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凝聚社会共识。广播、电视、报纸、刊物等大众媒体，要坚持正面宣传为主、为团结稳定鼓劲，利用群众喜爱的名牌栏目，加强对社会普遍关注的道德热点问题的引导；要发动群众参与，对具有典型意义的人和事展开讨论，推进公民道德与公民社会同步成长。

目前我国公民道德教育教育面临诸多挑战，譬如道德冷漠问题、行为失范问题。就道德环境而言，道德风险主要表现为讲道德情况下的风险、不讲道德情况下的风险以及其他道德风险等。我们分析和研究公民道德教育的逻辑就在这里，其历史根源也是在这里。由于人与动物的区别更在于人会撒谎，有欺骗行为、有趋利避苦本能，而人又能在学习中感悟、在行动中反思，在实践中提高。为此，马克思、恩格斯以实践的概念范畴为基础，把黑格尔的抽象的精神运动的主体转向“现实的人和现实的自然界”，并明确指出：“历史的动力以及宗教、哲学和任何其他理论的动力是革命，而不是批判”，“人创造环境，环境也创造人”。^⑼人们实践活动的意义就在于其改造世界的同时能够改造人，即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发展。这就要求我国道德实践体系的构建需要研究和分析不同年龄段、不同生活领域以及不同的民族、单位和集体，打造利用公民道德教育环境积极发挥环境的强化、导向和感染功能，以加快公民道德建设的进程。

教育事业承载着人才培养的重任，中国梦的实现离不开教育，重视和提高公民道德教育教育任务紧迫。2001年10月，中共中央印发《公民道德建设实施纲要》，第一次系统提出“爱国守法、明礼诚信、团结友善、敬业奉献”的公民道德基本规范和“爱岗敬业、诚实守信、办事公道、服务群众、奉献社会”的职业道德规范，以及社会公德、家庭美德等一系列道德规范。党的十八大进一步明确，“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要求相契合，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人类文明优秀成果相承接，是我们党凝聚全党全社会价值共识作出的重要论断。2013年1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意见》，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执行。在石油工程建设行业，就是要引导员工做到：遵纪守法，廉洁自律；文明施工，安全生产；客户至上，竭诚服务；艰苦奋斗，厉行节约；积极进取，勇于奉献。建工程、带队伍，保质量、保安全。在实现组织目标的过程中使个人智力、技能以及体力、心理、品德、美感等多个方面都能够得到发展，即实现人的全面发展。

综上所述，在公民道德教育过程中，家庭、学校、机关、企事业单位、社会其他组织和大众媒体在公民道德教育方面各有侧重、各有特点，是相互衔接、密不可分的统一整体。因此，我们要把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单位教育和社会教育紧密结合起来，相互配合，相互促进，并突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和实践，巩固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单位教育的成果，促进公民道德教育不断深化。我们要坚持以人民为基准、国家民族利益为核心开展教育内容的设计；坚持公民道德教育是全中国人民的事业，突出发挥各领域的载体功能。同时，突出公民道德教育生活化，譬如组织社区服务、青少年公益活动等社会实践活动，并积极发挥新闻、电视、报纸、网络等教育功能，并坚持公民道德教育与法制教育相结合，不断提高人们对道德规范的认知水平。

四、结语

中国共产党十八大报告指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是兴国之魂，决定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方向。要深入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学习教育，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引领社会思潮、凝聚社会共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内核”，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根本性质和基本特征，反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丰富内涵和实践要求，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高度凝练和集中表达。在我国现代化建设中关心人、尊重人，培养人、发展人，从根本上讲就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和核心价值观的教育和实践。因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引领我国社会多元化思潮的重要举措，是全党全社会的共同责任。为此，我们一方面要积极发挥党员干部的引领带动作用；另一方面务必结合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实践，结合全面深化改革的进程，做好有关政策、法规的制定和修订工作，使之有利于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同时，要把反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等群众路线教育活动寓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建设过程中，不断促进我国公民道德建设迈上科学化水平，推进我国现代化建设梦想早日实现。

参考文献

⑴ 罗国杰.马克思主义伦理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82年（第4页）.

⑵ 周中之.伦理学[M].北京：人民出版社, 2004年（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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⑷ 汪应洛.系统工程[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 2008年（第13页）

⑸ 赵林著，西方文化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第二版，56页.

⑹ 乔瑞金著，现代整体论[M]，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1996，第一版，8页.

⑺ 教育部社会科学研究与思想政治工作司组编，自然辩证法概论[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第一版，44页.

⑻ 孙伯揆 侯惠勤编著，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历史和现状[M]，（上卷），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4，第一版，197页.

⑼ 昝廷全著，产业经济系统研究[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2， 第一版，17页.

⑽ 孔子，《论语·阳货》[M]，北京燕山出版社，2004年10月第二版，147页

⑾ 马克思、恩格斯，德意志意识形态，马克思恩格斯文集（1）[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第一版:544、54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