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混合式教学研究与发展综述

张娜 ， 李逢庆

（山东师范大学 教育学部，山东济南 250014）

文章已被现代教育技术杂志社录用，现代教育技术杂志投稿网址链接：http://www.zazhi114.cn/xiandaijiaoyujishu

摘要：随着教育信息化的深入和教育改革的兴起，混合式教学作为一种新兴教学模式逐渐得到了普遍的关注。为了揭示混合式教学在我国的发展情况，本研究特地运用内容分析法、可视化图谱等方法对国内混合式教学相关文献进行分析。研究发现，当前混合式教学的研究还处于初级阶段，理论研究主要聚焦于混合式教学的概念内涵，应用研究主要集中在教育领域，研究内容主要是混合式教学模式、混合式教学模式存在的问题等六个方面的研究。为此建议，混合式教学的研究深度有待加强，探究适合于不同教育阶段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实现系统化的混合式教学。

关键词：混合式教学；内容分析法；可视化图谱； CiteSpace

一 引言

2001年，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率先启动开放课程运动（Open Course Ware，OCW），向世界免费、开放上线本校课程，开放教育资源运动（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s Movement，简称OER）发展迅速，逐渐影响世界各国教育领域。伴随着开放课件项目与视频公开课的融合创新，最终质变为在线教育大规模变革的引爆点——MOOC（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1] “MOOC元年”（2012年）开启之后，MOOC迅速以“海啸”之势风靡全球^[2]。面对着各种褒贬不一的声音，人们开始站到问题原点，对MOOC热进行冷思考，由此促使在线教育“后 MOOC 时代” ^[3]的新型在线课程学习模式——SPOC（小规模限制性在线课程）进入人们的视野。SPOC，是指将 MOOC 的在线教学资源（如，视频、资料、测验、在线作业、论坛等），应用到小规模的实体校园注册学生的一种课程教育，实现了 MOOC 和传统校园面授课堂教学的结合，有效地弥补了 MOOC 的短板。^[4]可见，SPOC采用的是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混合式教学模式。自此，混合式教学逐步走进人们视野，成为学者们关注的新焦点。

近年来，对于混合式教学的理解，大部分学者是从混合式学习开始的。余胜泉等^[5]、张其亮等^[6]认为混合式学习（B-Learning）与混合式教学并无差别。有的学者认为混合学习是面授学习(Face-to-face)与在线学习（Online Learning）的结合；有的学者认为混合学习是“以教为中心”和“以学为中心”的教学模式的混合；还有的学者认为混合学习是面授学习、自定步调学习和在线协作学习的混合。^[7] Singh^[8]（辛格）等连用5个“恰当的”（恰当的学习目标、恰当的学习风格、恰当的技能、恰当的人员和恰当的时间）界定混合式学习，强调学习的目标是达到最优的学习效果，以及更加关注学习的主体——学生。何克抗教授^[9]则认为Blending Learning就是要把传统学习方式的优势和e-Learning（即数字化或网络化学习）的优势结合起来，既要发挥教师引导、启发、监控教学过程的主导作用，又要充分体现学生作为学习过程主体的主动性、积极性与创造性。与混合式学习不同的是，混合式教学从教师的主导地位出发，关注如何帮助学生取得最优化的学习效果。李逢庆^[10]提出混合式教学就是在适当的时间，通过应用适当的媒体技术，提供与适当的学习环境相契合的资源和活动，让适当的学生形成适当的能力，从而取得最优化教学效果的教学方式。

正如余胜泉等指出：混合式教学并不是一种全新的教学方法或理论，而是随着教育信息化的深入，使它逐渐得到了普遍的关注。^[11]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混合式教学的研究都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对混合式教学发展情况的梳理分析却很少。因此，为了揭示混合式教学在我国的发展情况，本研究在对国内混合式教学相关的核心期刊、硕博士学位论文进行梳理与分析的基础上，提出对混合式教学的看法、展望，期望能对今后的混合式教学研究提供参考。

二 研究设计

本研究选取“中国知网”（CNKI）刊发的“混合式教学”相关核心期刊文献以及硕博士学位论文作为国内研究样本。核心期刊的样本获取方法为：使用“中国知网”的高级检索功能，在类别来源中选择“期刊”，内容检索条件选择“篇名”，输入“混合式教学”，文献来源选择“核心期刊”与“CSSCI”，点击检索，检索日期为2018年7月23日，共检索出核心文献112篇，剔除非学术性及与混合式教学无关的文献后，将剩余的108篇作为本研究的有效期刊文献样本；硕博士学位论文的获取方法除内容检索条件选择“题名”外，其余检索条件、检索日期与核心期刊一致，共检索出硕博士学位论文43篇，经检验，没有发现与混合式教学无关的文献，所以将全部的43篇文献作为本研究有效的硕博士学位论文文献样本。至此，国内研究样本共151篇，即有效的核心期刊文献与有效的硕博士学位论文之和，主要采用内容分析法以及可视化图谱，从研究样本数量、来源、作者、研究类型等方面进行分析，全面阐述国内混合式教学的进展。

三 国内混合式教学的可视化图谱分析

1 年度发文量分析

从图1文献数量变化趋势图可以看出，硕博学位论文数与文献总数变化趋势大体相同，可认为硕博学位论文引领着混合式教学的相关研究。有关“混合式教学”在核心期刊上的文献最早出现在2005年，第一篇是2005年10月余胜泉等在《中国大学教学》杂志上发表的《网络环境下的混合式教学——一种新的教学模式》^[12]。随后5年内，混合式教学一度鲜少有人关注。2008年开始，文献数量缓慢增多，究其原因可能是教育部“教育信息化发展战略与政策研究” 于2008年正式启动，说明信息化对新时期教育改革和发展的重要意义。2012-2014年，混合式教学的关注出现下滑趋势，但也高于2008年之前的量。随着2014年，教育部《2014年教育信息化工作要点》的发出，国内更多高等教育的研究者和实践者开始关注该领域的研究，直接促使混合式教学的相关研究成果在2015年陡增。 总体来看，对混合式教学的研究呈总体上升状态，说明混合式教学已经受到学者们的持续性关注。

图1 文献数量变化趋势图

2 主要作者分析

（1）研究工具及主要操作

CiteSpace是一款可视化文献分析软件，广泛应用于学科或某具体研究问题的历史演进和热点分析。本研究选用的软件版本是CiteSpace 5.0.R1.SE（32-bit），用到的主要操作和主要功能是：

操作一：将151篇记录通过CNKI导出文献功能导出Refworks格式引文；

操作二：利用Data—Import/Export—CNKI将CNKI数据格式转换为CiteSpace可处理的数据源；

操作三：利用Project—New新建工程项目并设置Data Source为CNKI；

操作四：时间窗口TimeSlicing为2005至2018，时间切片#Years Per Slice为1，节点类型Node Type为Author，Pruning策略为Pathfinder，Visualization为ClusterView-Static。

（2）图谱解析

本文对混合式教学研究的主要作者进行统计，并运用 CiteSpace软件生成研究作者合作知识图谱（如图2所示），该知识图谱直观地展现了该领域的主要研究作者及其团队合作情况。

图中每一个圆形节点代表一位作者，节点越大表明作者发文数量越多，节点内部不同颜色的圆环表示发文年份。图2中代表发文数量在2篇及以上的节点共225个，说明从事混合式教学领域研究的学者数量较多。图中有三个节点明显较大，分别是孙蕾（14篇）、梁艳（13篇）、王维生（13篇），是该领域发文最多的学者。 图中节点之间的连线代表作者间的合著发文，连线越粗表示合著发文量越大。图中连线有147条，连线主要呈“单线”、“三角形”和少数的“网状”分布，表明大部分作者处于合作研究的状态，有的还形成了团队合作研究，而且结合文献发现，已有的连线主要是作者所在单位内部成员间的连线，跨院校跨团队作者间的连线寥寥无几。观察还发现，图中已有的绝大部分连线并不粗，表明合著发文的作者间联系并不密切。上述分析说明，该研究领域已经形成了一批专门的研究学者和少量高产的核心作者，但论文产出主要来自作者独立发文和同一团队内部发文，该领域的大部分作者间 （包括高产作者）并未形成频繁和密集的合作发文，跨院校跨团队学者间的合作研究仍有待加强。

图2  国内主要研究者合作网络图谱

3 文献来源分析

（1）研究工具及主要操作

研究工具依旧使用的是CiteSpace，主要操作除节点类型Node Type为Institution外，其余与主要作者的操作完全一致。

（2）图谱解析

为进一步呈现混合式教学的核心研究团体和机构的现状（如图3所示），了解哪些研究群体对该研究领域较为关注，本研究统计了各研究机构在混合式教学领域发表的论文数量，其中发文量超过2篇的共有11个单位，说明有一批研究机构在关注该领域的研究与实践。发文数量超过2篇的只有广西大学资源环境与材料学院（14篇）。

从研究机构的类型来看，主要是普通高校、职业院校。高等院校的研究者主要集中在教育技术研究所（室、中心）、远程教育中心等。职业院校的研究者则主要集中在教务处、计算机网络中心等。由此可以看出，高等教育研究者和计算机网络、信息技术、教育技术相关领域的实践者成为该领域的主要研究力量。

从研究机构的合作情况来看，图中连线有47条，表明部分机构已产生合作，但已有的大部分连线并不粗，意味着已产生合作关系的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也不密切和频繁。上述现象说明国内混合式教学的研究已经具备一批研究机构和少量的核心研究群体，研究机构也有合作，但合作并不密切，缺乏跨院校之间的合作研究。

图3  国内研究机构发文数量知识图谱

4 研究类型分析

通常，研究类型是对研究问题总体研究方式的抽象概括，它能较好地反映研究者的研究方式和研究思路。^[13]为此，我们参照社会研究类型的分类方式，从研究目的、研究内容两个不同的视角，对混合式教学文献的研究类型进行分析，见表1。^[14]

以表1的分类方式作为指导，我们对151篇文献进行分类，按照研究目的、研究内容进行分类统计，结果如图4、图5所示。

表1 社会研究的分类

如图4所示，根据研究目的分类的总体情况，我国学者对混合式教学的研究主要以探索性研究为主，其次是描述性研究，有6篇，占论文总数的3.97%，最少的是解释性研究，只有3篇，占总数的1.98%。从文献数量的发展趋势上看，探索性研究总体上呈现上升趋势，尤其2015年之后，增长速度明显提升。而解释性研究与描述性研究数量不仅少，而且没有明显的增减趋势，这也反映出我国对混合式教学的研究还处在全面认识、累积经验的探索阶段，研究深度还有待进一步加强。

图4  混合式教学文献类型按研究目的分类的统计

如图5所示，从研究内容的总体情况看，我国学者对混合式教学的研究一直以应用研究为主，应用研究在论文总数中的比例高达98.0%，主要聚焦混合式教学的模式设计研究。从文献数量的发展趋势上看，应用研究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分别在2010年、2012年达到一个小波峰，从2014年开始，呈现明显的快速增长趋势。而理论研究仅在2010年与2015年出现。观察图6还可以发现，应用研究的文献数量一直高于理论研究。这反映出我国学者在对混合式教学的研究初期就重视混合式教学的应用研究。

                  图5 混合式教学文献类型按研究内容分类的统计

综上，从混合式教学文献按研究目的分类结果可知，我国学者对混合式教学的研究还处在对混合式教学全面认识、累积经验的探索阶段，对混合式教学的的研究深度还亟待进一步加强。从混合式教学文献按研究内容分类结果可知，目前学者主要关注混合式教学的应用研究，讨论混合式教学如何更好地应用到课堂，如何更好地增强学习效果。

四 国内研究成果述评

以上通过对混合式教学研究的数据统计与可视化图谱分析，可以反映出这个领域的宏观态势，而文献的研究成果，则可以全面呈现该领域发展的具体情况。^[15]笔者从研究内容的视角出发，对我国混合式教学的理论研究与应用研究成果进行简要阐述，以便更好地反映我国混合式教学的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

1 理论研究成果述评

通过对混合式教学的理论研究进行分析，发现我国对于混合式教学的理论研究主要集中在混合式教学的概念内涵方面。

关于混合式教学内涵的理解，笔者已经在前文进行了简单介绍，现在根据理论性研究文献，对混合式教学内涵再次进行总结。吕静静^[16]根据电大开放教育的发展历程和历史经验，对电大混合是教学在具体两个阶段中的内涵进行阐述，见表2，同时，在借鉴SPOC的基础上，从网状联盟的构建、办学宗旨、翻转课堂形式的应用、教师的角色转变和平衡及岗位细化、大数据的利用和分析五个方面阐释开放大学混合式教学的新内涵；裴红丽、彭立^[17]提出不同的课堂监控理论指导下的混合式教学，比如：肢体语言理论、时间因素理论、团体动力理论和和谐沟通理论。而目前在国际上比较权威的当属Singh^[18]等连用5个“恰当的”（恰当的学习目标、恰当的学习风格、恰当的技能、恰当的人员和恰当的时间）界定混合式学习，强调学习的目标是达到最优的学习效果，以及更加关注学习的主体——学生。

表2 广播电视大学混合式教学的具体内涵

2 应用研究成果述评

我们除了对理论研究成果进行分析总结外，还要对应用研究进行分析总结，不仅能够展示当前国内混合式教学的研究成果，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混合式教学的研究发展趋势。

（1）应用的研究的层次

由于混合式教学的应用研究集中在教育领域，笔者根据应用研究对象的不同，将应用研究层次划分为高校、中小学和其他。当前，混合式教学的应用研究大多集中在高校，数量达到127篇，占总数的84.11%，其次是中小学，数量是13篇。从内容上看，不论是高校还是中小学的应用研究，内容都是主要聚焦在混合式教学的模式研究，尤其是结合学科的模式研究，包括设计、实施、应用效果的检验等，另外还有混合式教学的应用策略研究、影响因素等。

（2）应用研究的内容

通过对混合式教学应用研究的内容进行分析，笔者发现，国内混合式教学的应用研究内容主要是混合式教学模式、混合式教学模式存在的问题、混合式教学平台、混合式教学相关体系、混合式教学应用策略及原则、混合式教学影响因素研究。

①混合式教学模式

为了更好地理解和实施混合式教学，国内不少研究者建构了一些符合学科特色或者实际情况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史玉新等人构建了基于建导方法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将混合式教学划分为：“前期分析设计、网上学习、面授讨论和评价”四个阶段，并对各阶段的具体任务、教师角色和建导方法应用进行分析^[19]；苟超群等根据学习进程和混合式学习的本质思想，构建金字塔形混合式教学基本过程，并在市场营销课程中进行应用^[20]；叶荣荣等为满足当前学习策略日趋多元化，混合学习日渐流行的需求，提出活动导向的多种教学模式的混合式教学，构建了活动导向的多种教学模式的混合式教学设计模式，并进行了实践探索，为学习活动序列设计提供了新思路^[21]；李逢庆基于对混合式教学的概念界定，将掌握学习理论、首要教学原理等作为混合式教学的理论基础，构建ADDIE教学设计模型，讨论混合式教学的实施流程^[22]；孙浩等为引导和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创新能力，提出基于SPOC的混合式课程教学模式，同时提出了实施举措^[23]；周天涯在对MOOC与混合式教学融合的可行性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构建基于MOOC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并根据师生的反馈，完成该模式的框架设计^[24]；王国庆等在对成人教育特点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在非连续面授指导的情境下，构建面授教学和网络教学相协调统一的混合式教学模式^[25]；王萍霞通过对高校思政课混合式教学模式特征进行，从内容呈现方式、学习资源获取方式、师生交往互动样态、教学空间秩序格局、课程考核体系五个方面重构传统教学模式，并对模式运行的保障进行分析^[26]；杨丽等在对慕课优势及相关平台特点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构建基于项目的混合式教学模式以及综合交互的过程性考评机制，详细设计教学活动，并在数据库原理及应用课程的教学实践中验证了模式的有效性^[27]；丁翠红在对混合式教学模式前段分析的基础上，依托超星SPOC教学平台，借鉴传播理论、系统化教学设计理论构建多维互动的SPOC混合式教学模式，分为教学内容的设计与开发、教学策略的制定与实施、教学评价等三个部分，通过实践验证了该教学模式能够有效增强教学效果^[28]；刘华等在移动学习理论、联通主义学习理论的指导下，构建了基于微信公众平台的混合式教学模型，并在“网线制作六步法”课程的实践中发现了该模式能够拓宽教学者教学思维、优化学习者学习体验的优势^[29]；单晓芳在总结了前人研究经验的基础上，提出融合传统教学和MOOC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并在高校进行实践，验证了该混合式教学能有效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提高学生的学习效果^[30]；杨静丽等对投入学习理论的概念与现代信息技术下混合式教学模式改革进行了阐述，提出混合式教学模式的实验设计与实施应分为课前预习、课堂教学、课后练习三个阶段，并在实验中验证了模式有效性^[31]；王建明等在调查了高校计算机辅助设计开设现状，比较了“互联网+”时代国内在线教育平台的基础上，设计了基于线上课程和工作室制度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并在计算机辅助设计课程中验证了模式的有效性^[32]。

②混合式教学模式存在的问题

任何模式都不是十全十美的，都有它自身存在的问题，国内有研究者对混合式教学存在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姜楠在经过与混合式教学学校的教师、学习者的访谈后，结合现有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发现主要问题集中于互联网与混合式教学的关系、混合式教学实施两大领域^[33]；夏倩从学生、教师、学习环境三个维度对混合式教学模式在大学教学应用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剖析，发现学生方面主要是学习策略、学习动机、学习能力以及学习习惯的问题，教学者方面主要是教学内容开发、教学能力以及教学驱动力的问题，学习环境方面主要是形成性评价以及技术平台方面的问题^[34]；姜舒曼在经过“基于微视频-对分课堂的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教学实践后，总结出该模式在培养师范生基本教学技能时应注意的问题^[35]。

③混合式教学平台的设计与开发

国内在混合式教学平台的设计与开发方面的研究比较少，目前仅有景为与和添锦对混合式教学平台进行了设计与开发，并且相关文献主要是硕博士论文。景为基于开源的、拥有开放接口的Moodle教学平台，采用上下文控制等作为技术开发手段实现了混合式教学平台的构建，实现传统教学和在线学习的全过程管理，虽然该平台是基于开源的学习平台Moodle的基础上结合学校的需求进行的二次开发，但也对今后的相关研究提供了经验^[36]；和添锦为了更好地实施混合式教学，设计并开发了“混合式教学网络教学微平台”，该平台主要是支持混合式教学的教学过程和教学活动，包含教师功能和学生功能两大模块，教师功能主要提供教师进行信息的发布、资源的整合、信息的查询等功能；学生功能主要是为学生提供信息，虽然使用效果有待验证，但是微平台的功能是在教学过程和教学活动的分析中设计的，因此具有十分高的实用性。^[37]

④混合式教学相关体系

为了更好地提高混合式教学的效果，国内有的研究者将目光转向了混合式教学的一些相关支持体系，比如混合式教学支撑系统、质量评价体系和学习支持服务。曾芳通过研究和介绍混合式学习理论及其特点及教育资源元数据及其标准,分析系统功能，构建了面向高等院校的混合式教学支撑系统的系统架构和领域模型，然后对混合式教学支撑系统中资源的组织和存储、课件制作与维护等给出其详细设计说明，对实现该系统的关键技术进行研究，最后按照架构搭建平台，给出混合式教学支撑系统及其桌面版助教系统实现的细节和界面，以期解决目前教学支撑系统存在的问题^[38]。李逢庆等在评价指标体系的理论基础和评价原则确立的基础上，结合混合式教学设计和实施的流程，构建混合式教学质量评价体系，体系模型主要分为过程性评价和终结性评价两个部分，通过初步的实践应用，验证了该混合式教学质量评价体系具有科学性和可靠性^[39]；张成龙等在国内外混合式教学学习支持服务研究的基础上，结合理论分析和存在的问题确定了学习支持服务的教育技术支持、环境支持、资源支持、管理支持、交互活动支持五个范畴，构建基于 MOOC的混合式教学的学习支持服务体系，期望该体系能够在应用过程中提高混合式教学的效果^[40]。

⑤混合式教学接受度的影响因素研究

目前国内研究者对混合式教学接受度的研究很少，目前仅有张瑾进行了农村中学生对混合式教学接受度的影响因素的相关研究。张瑾在梳理和归纳混合式教学已有文献和技术接受与采纳理论后，结合学生访谈结果，提出了影响农村中学生对混合式教学接受度的七个主要因素，而且根据它们之间的关系，在UTAUT模型的基础上，构建了农村中学生对混合式教学接受度的影响因素的理论模型^[41]。

3 混合式教学的研究趋势分析

（1）混合式教学的发展现状

①当前，国内混合式教学研究还处于对混合式教学全面认识、累积经验的探索阶段，对混合式教学的的研究深度还亟待进一步加强。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将目光投向了混合式教学，至今积累了不少的研究成果，主要聚焦于教育领域。我们可以从上述分析中得知，近年来，混合式教学研究的文献数量呈增长趋势，学者们也从不同维度对混合式教学开展了相关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从研究目的上看，探索性研究总体上呈现上升趋势，尤其2015年之后，增长速度明显提升。而解释性研究与描述性研究数量不仅少，而且没有明显的增减趋势，这也反映出我国对混合式教学的研究还处在全面认识、累积经验的探索阶段，研究深度还有待进一步加强。

②当前国内混合式教学研究范围较广泛，但缺乏深度。从研究机构的类型来看，高等教育研究者和计算机网络、信息技术、教育技术相关领域的实践者成为该领域的主要研究力量；从研究机构的合作情况来看，国内混合式教学的研究已经具备一批研究机构和少量的核心研究群体，研究机构也有合作，但合作并不密切，缺乏跨院校之间的合作研究。通过对文献内容的梳理，我们发现，研究者们对混合式教学的看法各有特点，研究的面也比较广，研究大多处于探索阶段，因此，笔者认为混合式教学的研究深度还待进一步加强。

③当前国内混合式教学在教育领域的研究多，尤其是高校，占到了总数的84.11%，而中小学仅占8.61%。从内容上看，不论是高校还是中小学的应用研究，内容都是主要聚焦在混合式教学的模式研究，尤其是结合学科的模式研究，包括设计、实施、应用效果的检验等，另外还有混合式教学的应用策略研究、影响因素等。所以，有必要加大基础教育阶段对混合式教学的应用研究，探究适合于不同教育阶段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实现混合式教学贯穿于整个教育过程，实现系统化的混合式教学。

④当前国内混合式教学研究主要在应用研究，研究内容主要是混合式教学模式、混合式教学模式存在的问题、混合式教学平台、混合式教学相关体系、混合式教学应用策略及原则、混合式教学影响因素研究。 理论研究方面，大多学者围绕混合式教学的概念内涵开展了相关研究。虽然研究内容涉及的方面较广，但依然有不少关键问题需要深入触及。例如：混合式教学的评价体系、支持服务系统等。

（2）混合式教学的发展趋势

①2015年后文献数量陡增。无论是对混合式教学的理论研究与实践研究，还是对混合式教学的探索性研究与描述性研究，都在2015年就出现了文献陡增的情况。我们通过对相关背景的了解发现， 随着2014年教育部《2014年教育信息化工作要点》的发出，国内更多高等教育的研究者和实践者开始关注该领域的研究，直接促使混合式教学的相关研究成果在2015年陡增。随着我国教育信息化2.0时代的到来，混合式教学越来越被更多人熟知。在《地平线报告：2017高等教育版》中明确指出，混合学习设计是高等教育领域的6大关键趋势之一。因此，如何设计混合式教学，提高混合式教学的教学效果，依旧是一项需要深入研究的工作。

②混合式教学模式的研究持续升温。从对文献内容的分析可以看出，聚焦于混合式教学模式的研究呈现升温状态。关于混合式教学的各种模式的研究大多是通过教学实践，来验证所构建的混合式教学模式在提升教学效果方面的有效性。但目前的研究大多都是实践时间较短，并不充分，所形成的教学效果还不稳定，可推广性也亟待查证。因此，关于混合式教学模式的有效性与可推广性也就会成为今后的研究热点。

五 结语

无论是传统的面对面教学、远程教学还是混合式教学，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更好地提升教育质量，培养高质量人才。混合式教学作为课堂教学的一种延续性创新，可以为学生提供超越现有教育教学体系的服务，也可以为教师教学学术的发展提供更为广阔的空间^[42]。梳理文献发现我国混合式教学的研究总体上还不够深入，一些研究还不够成熟，因此希望有更多的研究者能够关注对混合式教学的理论和实践研究中，共同推动新的教育模式茁壮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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