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预防医学稿件信息
“互联网+”背景下生产性服务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影响研究
王铁山，张 青
（西安工程大学 管理学院，陕西 西安 710048）
文章已被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杂志社录用，技术经济与管理研究杂志投稿网址链接：http://www.zazhi114.cn/jishujingjiyuguanliyanjiu
摘 要：随着互联网技术在生产性服务业中的应用愈加广泛，生产性服务业影响制造业升级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首先，文章梳理了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前期研究和互联网快速发展背景下生产性服务业内部融合等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作用机理。其次，提出了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作用机制，明确了制造业转型升级过程中所面临的市场反应速度不及互联网技术发展速度、物流服务不完善、高技术人才短缺等问题。最后，提出以生产性服务业为核心加大智能服务投入,加强互联网企业和制造业企业融合,借鉴德国“工业4.0”、美国“工业战略”等转型升级对策。
关键词：生产性服务业；制造业；转型升级；互联网+；智能制造
基金项目：全国统计科学研究项目（2016LY11）；陕西省社科基金项目（2015D011）；陕西省社科界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研究项目（2018C060）；陕西省教育厅科研计划重点智库项目（18JZ079）；西安市社科基金项目（18J41）；西安市科技计划项目（201805072RK3SF6（3））；中国（西安）丝绸之路研究院研究项目（2016SY01）。
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producer Services on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ternet+"
WANG Tie-Shan ZHANG Qing，
(School of Management，Xi’an Polytechnic University，Xi’an Shaanxi 710048，China)
Abstract：With the wide application of Internet technology in producer services, the way that producer services affect manufacturing upgrading has also changed. First of all, the paper combs the previous research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and the Mechanism of Internal Integration of producer Services on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Secondly, the paper puts forward the mechanism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and clarifies that the speed of market reaction is not as fast as the speed of Internet technology development, the logistics service is not perfect, and the shortage of high-tech talents and so on in the process of manufacturing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Finally, Putting forward the way of Taking producer services as the core ,increasing investment in intelligent services and strengthening the integration of Internet and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Learning from Germany "industry 4.0" ,the United States’ "industrial strategy" and other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countermeasures.
Key words：Producer services；Manufacturing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一、引言
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主体，也是国家竞争力的重要体现，在国际贸易中充当着重要角色。《中国制造2025》和中共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加快建设制造业强国。然而，目前我国人口老龄化问题日益严重、人口红利逐渐消失，中美贸易争端处于不稳定升级趋势。制造业面临发达国家高端制造回流和中低端制造向东南亚国家转移的“双向挤压”，制造业转型升级刻不容缓。
2016年《国务院关于深化制造业与互联网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中指出我国制造业和互联网发展涉及各个领域，深化制造业和互联网行业的融合有助于实现国民生活质量提升，形成“1+1>2”的经济效应。而“互联网+”时代制造业产业升级主要体现为经济主体由价值链上低附加值的生产环节向高附加值生产性服务环节的演变过程。生产性服务业存在于一二三产业中多个环节，在专业化高度集中的同时又具有服务行业的创新性，能带动制造业实现高效率、高质量的双重转型，是制造业转型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利器”。因此，中国应借助“互联网+”契机，深入贯彻落实制造业和互联网融合的指导意见，把握并利用好生产性服务业推动作用，通过制造业转型升级获得中美贸易战的绝对竞争优势，摆脱对其他国家核心部件的依赖，构建独立自主的制造业国家价值链[1]。
二、文献综述
一直以来，有关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研究在不断更新和深入，总结起来主要分为以下五个方面：
有关服务型制造助力转型。Baines 等（2010）研究了英国的制造企业发展模式，发现消费者对于服务完善的制造企业信任度更高，企业在获得消费者信赖的同时还能减少日常运营和产品创新成本[2]。Kucza和Gunther（2011）在研究制造业全球服务化时提出了四种服务化模式，分别是一中心多边界式、多中心交叉式、多中心式分散、无中心分散式[3]。李晓华（2017）通过对服务型制造的特点、当前中国服务型制造面临的机遇进行研究，提出服务型制造无论对于企业还是国家都具有重要意义[4]。中国发展服务型制造具有独特优势，需要在政策层面鼓励和支持，使企业实现从简单的加工组装向服务型制造迈进，从单独的产品销售向产品+售后服务方向提升。
有关价值链构造助力转型。生产性服务业对制造业价值链升级的支撑作用体现在深化制造业价值链内的分工和促进制造业价值链内的创新。Koopman 等（2010）基于贸易增加值核算的基础，通过分解总出口的价值增量，提出了衡量一国某产业在国际分工中地位的指标——全球价值链地位指数[5]。贾根良和刘书瀚（2012）指出生产性服务业通过四种途径构造制造业国家价值链，其中电子商务和连锁专卖体系等新型生产性服务业，是中国制造企业打破营销商垄断终端销售的途径，也是其突破跨国公司垄断发达国家终端销售市场的机遇[1]。
有关互联网技术推动下的制造业升级。Gaputo（2016）等就物联网技术进行了分析，提出制造业发展离不开物联网技术支持的原因是物联网能够增加产品附加价值、组合创造新技术、改进产业发展模式[6]。张伯旭和李辉（2017）指出在新工业革命背景下，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与传统产业的融合发展越发深入，并展示出巨大的创新潜力，并针对当前影响制造业企业实施“互联网 + ”创新的制度性、技术性、认知性障碍，提出推动互联网与中国制造业深度融合的相关政策与建议[7]。邵安菊（2017）分析了一直以来互联网与制造业融合发展的认识误区，提出要有序推进互联网与制造业融合发展、以互联网思维重构制造业价值链并探索了互联网与制造业融合发展新方式[8]。
有关“互联网+”背景下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升级的研究。崔向林和罗芳（2017）研究了上海市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协调发展现状，表明两者之间处于勉强协调和初级协调阶段，提出了促进两者间协调发展的建议[9]。
以上国外和国内研究为本文提供了理论基础。然而，在“互联网+”背景下生产性服务业衍生出来的新形态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研究较少。因此，本文基于“互联网+”在生产性服务业的应用，探讨如何实现制造业的转型升级，为制造业实现创新发展提供对策建议。
三、“互联网+”背景下生产性服务业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机理
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使生产性服务业推动制造业升级的方式也发生了改变。基于“互联网+”背景，依靠生产性服务业中的信息产业和融入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新技术的金融业、物流业、商贸服务业促进制造业实现转型升级的途径越来越广泛。而推动制造业升级主要包括生产性服务业和制造业融合、生产性服务业集聚两大机理。
1.互动融合机理
在“微笑曲线”中，产品制造是最不需要付出创造性劳动的环节，而产品的研发和销售则是最需生产性服务业投入的两个环节。当“微笑曲线”的两端被提升后，整个环节的附加值都被提高，制造业也就实现了转型升级。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互联网+”与社会各领域的融合也愈加密切，提升了社会创新力和生产力，制造业服务化趋势日益显著，重塑着制造业竞争格局[10]。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的融合成为了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关键一步，尤其在“互联网+”背景下，两者的融合不仅是制造业的升级，更是整个生产性服务业和制造业产业链的升级，产业链因为新技术融入从中低端转变到了中高端，提升了整体的附加值[11]。
在“互联网+”快速渗透到其他产业的时代时，新兴信息技术带来的是一场范围空前的技术变革，其中作用最显著的就是生产性服务业中的新兴技术与制造业的完美融合，使制造业大步迈向智能化、服务化的制造新时代[12]。而制造业和信息技术服务业融合的本质是旧的制造业发展模式在大数据、区块链、云计算等新技术的推动下实现的制造水平和制造效率更高、制造质量更符合消费者的预期，同时制造企业生产要素利用更合理。
2.集聚机理
产业升级离不开在某一区域内集聚式的发展，制造业升级也是如此。因此，本文除了梳理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发展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内在机理外，还研究了生产性服务业集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内在机理。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是通过集聚扩大规模效应、增强学习模仿效应、提升专业化效应实现的，三种效应在促进生产性服务业紧密集聚发展的同时也通过作用于各个制造环节促进制造业升级。
生产性服务业集聚按照经济外部性也就是专业性是否突出分为专业化集聚与多样化集聚[13]；根据集聚行业分类主要包括商贸流通业和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聚。其中专业化集聚和多样化集聚在“互联网+”时代又通过新的表现形式促进制造业升级，具体的升级机理如下图1所示：
图1 生产性服务业的专业化、多样化集聚促进制造业升级
（1）“互联网+商贸流通业”的集聚
生产性服务业主要是通过向制造业提供专业化服务知识和高端技术提升制造业的产品研发水平和企业整体创新能力和生产效率，减少企业生产销售过程中人财物浪费，同时优化了制造业内部生产流程和外部的运输销售，发挥了外溢效应[14]。商贸流通业集聚的外溢效应主要包含供应链内企业之间的竞争与合作[15]。
供应链内企业的竞争。供应链内竞争就是商贸流通业中同一个供应链上下游企业之间的竞争。在商贸流通业集聚区域内企业之间的竞争更多出现在集聚的生产或成品销售环节，各企业通过数据挖掘、数据整合、数据分析等大数据处理方式获得当前的市场动态和市场需求，通过一系列的前期工作明确产品生产和销售的方向，获得产业链上的竞争优势，使产业链上各企业都能共享溢出效应，企业在获得竞争优势、占领更高市场地位的同时也加强了与其他企业之间的合作，不断创新商业模式和优化产业结构。
‚供应链内企业的合作。商贸流通业企业的集聚在竞争激烈的同时也使企业意识到合作的重要性，企业之间的合作形成了供应链内相互交织的供应链网络和互惠互利的互动平台，各企业业务往来业密切的同时提升了合作效率。
（2）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聚
制造业升级除了商贸流通业集聚发展的影响外，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集聚也对制造业升级产生了推动作用。知识投入增强了制造业价值创造能力，以知识为主导的价值网络构建也能促进制造环节价值的整合。知识密集型服务业集聚对制造业升级的影响机理主要是将单独的知识按照模块化融入到产品制造中，给知识赋予商品价值。制造业和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发展是双向推动、共同发展的关系，制造业在核心竞争力增强时会将企业内部涉及到知识性的工作分离外包给专业的服务业企业，这也是一些主营业务为管理咨询、产品初期研发、企业金融财富活动等企业产生的原因[16]。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发展核心是研究如何将知识与技术相结合并作用于制造业价值链的提升[17]。
商贸流通业和知识密集型服务业的集聚式发展都能促进制造业转型升级，两种类型服务业在完善优化产业结构、引导产业创新发展时可以通过设立开发区的形式实现[18]。开发区的建立能够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主要机理是：第一，开发区作为产业发展重要的引领性政策形式之一，能够优化产业的资源配置，重点发展重要领域的产业；第二，开发区是否能实现长足发展业取决于目标产业的设定，在设定了优先发展产业后，开发区会给予特殊的资金支持和投资引导。
四、“互联网+”背景下生产性服务业影响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动力机制
生产性服务业在分离为单独的产业前是制造业内一个辅助性产业，生产性服务业的创新发展能完善产业结构，通过推动制造业转型实现经济质量的提升[19]。“互联网+”的出现改变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方式并作用于制造企业的研发、生产和销售三个阶段，通过互联网、大数据等技术降低了制造企业的物流成本，加快了资金流、信息流交换，降低融资成本，使制造业企业将有限资源用于其核心竞争力培养。通常制造业升级的效果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是产业效益的增加，制造业升级带来的是利润和产品附加值的提升；其次是产业功能的多样化，会提高制造企业产品创新的能力；最后是产业结构的完善，具体表现为制造企业中各生产要素知识化和技术化转变。“互联网+”时代的生产性服务业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也会产生三种效果，具体过程如图2所示：
图2 制造业转型升级影响因素作用过程
1.数字供应链金融
现代数字供应链金融的出现降低了企业之间的交易成本，加快了沟通速度，简化了交流方式。与传统供应链金融相比，数字供应链金融的优势在于：金融服务更加完善、个性化定制特点更加突出、提质增效效果更加显著。数字供应链金融与企业运营中的资产抵押、大额借款前的信用评估等类似，其主要作用是对企业生产活动中涉及资金的预收款、预付款和生产活动直接成果的评估、风险控制和补偿。数字供应链金融发展的目标是通过提高制造企业内外资金的流转速度增强企业在供应链中的竞争力，加快产业链上企业与金融服务融合。
传统的银行授信模式更倾向于与大型制造企业有业务合作，相比之下，数字供应链金融的出现使中小企业有了市场竞争优势，推动了中小制造企业的发展转型。数字供应链金融并不看重某一小企业的信用水平，而是将整个产业链上的所有企业看做一个整体，其中包括少数几个信誉度高的核心企业，减少了中小企业的融资障碍。因此，数字供应链金融的主体客户并非一家单独企业，而是多个产业，更多的是位于产业链上地位较低的中小企业，数字供应链金融的出现也化解了中小企业长期以来难以获得融资的尴尬境地[20]。数字供应链金融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题的两大突破性方法主要是：一是将以往不动产抵押的不易变型交易变为应收款、货物抵押的灵活性交易；二是不仅对单一企业进行监管，还将与企业有业务往来的物流企业纳入到监管范畴，补充完善了中小企业的个体信息。
2.新一代信息技术
《中国制造2025》的主要方针就是引导新一代信息技术加强与制造业的融合，实现我国制造业由大到强的国家地位转变。新一代信息技术在制造企业产品制造的每个环节都起着重要作用，决定制造是否智能化、制造信息和相关专业知识是否及时传递等[21]。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对制造业转型升级有直接和间接影响，直接影响体现在产品研发、销售和企业扩大市场三方面，间接影响体现在新技术通过作用于劳动力影响制造业转型升级。
（1）新一代信息技术改变了产品研发设计的方式和效率
新一代信息技术改变的是制造企业产品制造环节中附加价值最高的部分，通过提高产品研发水平，促进制造环节的全球价值链重构，从而实现制造业转型升级[22]。具体表现为信息技术促进了制造业产品内分工和模块化技术的快速发展；信息技术是制造业进行产品创新的重要支撑，在产品设计的同时融入相关新兴技术可以加快产品研发和生产的速度，提高企业资源利用率，从而颠覆制造业产品设计的方式[23]。
（2）新一代信息技术改变了制造业销售渠道和销售策略
新一代信息技术增强了制造企业和用户的网络沟通，网络和实体相互作用提高了企业在市场竞争中的反应速度，有利于企业直接获取客户需求[24]。制造企业在信息技术的支持下减少了对中间商的依赖，缩减了销售时间和销售距离[25]。
（3）新一代信息技术对智能制造的影响
“互联网+”的发展提高了生产率，解放了大量劳动力；各种信息技术服务业的出现也加快了制造业创新步伐[26]。大数据挖掘技术的进步使企业在较少人力资源、技术资源消耗下通过对用户数据分析改进了产品外观设计和材料使用种类，提高了智能制造的质量，加强了与上下游产成品供应企业之间的联系和不同系统层级纵向集成[27]。
（4）以人工智能为代表的技术变革对制造业劳动力结构的影响
社会生产在技术进步推动下，也朝着虚拟化、信息化、智能化方向发展，社会意识形态逐渐多元化、就业方式逐步灵活化，劳动力结构也发生了重大变化[28]。一方面，劳动者技能、知识储备高要求。劳动者处在技术快速发展、数据成千亿级增加的信息时代，社会知识存储和认知系统也在不断的更新。不论劳动者处在哪种类型的工作岗位上，简单的知识和技术水平已经难以胜任高要求的岗位，劳动者必须更新自己的知识储备、提升该领域内高层次的专业技能，兼备“硬”和“软”技术才不会被智能时代淘汰。另一方面，智力劳动者的需求大于技术劳动者。在注重知识创造的时代，劳动者的创新能力成为就业的必备要求，同时产品研发人员、高水平管理人员的需求也会越来越大，人工智能技术的融合对于劳动者不仅是负面影响，更是激励劳动者不断增加自身的知识储备以适应社会需求。
3.智能物流
近年来物流业发展迅速，尤其是以“智慧物流”为代表的新兴物流模式的出现改变了传统物流高耗费、低效率的运作方式，这是物流业发展史上的一次创新。大数据技术的快速发展将物流企业的货物运输和制造企业的产品制造、销售联系起来，订单等信息可以实时传递，减少了人力、财力的浪费。而区块链技术在物流业的广泛应用更为市场主体建立了提升交易质量的信任机制，有助于消费者、卖家和第三方物流公司等主体全面了解并管理物流系统[29]。区块链技术在物流业中的应用对制造业升级主要有以下几方面影响。
（1）交易去中心化、透明化保障了制造业交易的安全性
在区块链系统中，物流体系数据库是由多个分式主体而非单一的中心机构共同进行不定期维护和更新，物流体系中的产品制造企业、目标用户、中间的物流企业通过透明化信息共享形成了功能齐全、层次丰富的链式组织。每个主体都有同等信息获得和信息交换的权力和义务。同时，区块链为了保证信息的高质量，多个主体共同对信息存储和更新进行备份和认证监督。物流企业的这种交易的去中心化和透明化有助于消费者和制造企业实现各自利益最大化，保障了从消费者购买需求到享受服务安全性，也有助于各方共同监督，实现制造业转型升级。
（2）高效的交易机制增加了制造企业利润。区块链技术的不断发展和创新改变了以往物流企业低效率、多程序繁琐的交易方式。例如，在没有应用区块链技术前冷冻货物从东非运到欧洲途中要经过30个组织共200余次交流，其中处理相关贸易文件和花费的管理成本就占到运输成本的20%[30]。但区块链技术的存在改变了以往企业、海关、银行等多方面检查的繁琐程序，有关货物本身和运输的所有信息对各个主体均实行透明化、实时分享，在增加数据透明度的同时提升了各部门主体对信息的认可度，海关还可以根据这些可靠信息实行便捷的截面管理，减少申报检验的批次，提高货物通关速度。
五、“互联网+”下生产性服务业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障碍
1.智能服务投入不足，智能制造发展动力不足
（1）智能制造相关配套服务业发展滞后。智能制造的快速发展离不开现代生产性服务业的支持，无论是技术开发、产品智能设计还是智能制造和智能物流都需要完整的服务体系。但我国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速度不及发达国家，发达国家服务业总产值占GDP的比例高达70%，生产性服务业产值也占服务业产值相当高的比例，大约也是70%。以德国为例，其生产性服务业总产值占GDP的45%~50%，而中国的生产性服务业缺乏统一的统计口径和相对权威的统计数字。根据相关机构估计，中国的生产性服务业产值仅占GDP的15%左右，这个数据与其他发达国家相比还有较大差距，与中国实现制造强国还有一定距离[31]。
其中，在制造业发展过程中，起到重要支撑作用的物流系统不断升级和优化是关键因素之一。但长期以来，中国制造企业对物流不够重视，物流管理运作水平较低。主要表现为：制造业智能物流项目支持经费少；缺少鼓励制造业将非核心的物流业务外包的政策；吸引智能物流融合发展的力度不够。
（2）物流成本制约制造业利润增加。2017年，我国第二产业增加值是33.5亿元，其中，制造业主营业务收入利润率仅为6.46%，仍处于低位。在目前的制造业生产成本中，物流费用约占三成；其中油品费用约占整体物流成本的30%，是物流企业三大成本支出之一。据统计，一家拥有30台货车的中小型物流企业月柴油消耗量超过10万升。因此，为物流行业提供更优惠、高效、便捷的用油服务，对于提升用油效率，直接降低物流成本，进而反哺制造业具有重要意义。
（3）高水平智能人才供给不足
在国家大力推进“互联网+先进制造业”、发展工业互联网的大背景下，高技术人才尤其是掌握智能技术的高端人才供给短缺，制约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中国在发展服务业的政策导向上着重于容量大的传统服务行业，生产性服务业与生活性服务业相比，获得政府扶持力度更低，尤其是两者人才培养方面，国家对于包含信息技术服务业、银行金融行业和电信行业等的扶持政策还不完善，而这些行业恰好是推动生产性服务业实现进一步发展的关键领域。中国人力资源目前主要缺乏两类人才，分别是拥有高技术水平的技术性人才和拥有高知识储备的高级“智囊人才”，人才的供给不足严重制约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和创新。
2.互联网企业与制造企业融合不充分
互联网技术的进步实现了制造企业生产方式的智能化，加快了传统制造业的工业化与信息化融合。无论是国外发达国家还是包括中国在内的发展中国家，互联网企业都在不断挖掘和深化人工智能技术，例如谷歌是国外人工智能技术研发和市场推广的代表，中国包括百度、阿里巴巴、腾讯在内的三大互联网公司也一直致力于人工智能技术的开发和应用。
互联网公司在积极探索人工智能技术的同时制造业企业也加入了智能技术研发和应用行列，但制造企业花费大量资源，研发水平还是不及专业性强的互联网企业。以海尔为例，大额人工智能经费投入依旧没有占据国内人工智能发展的主导权[32]。“互联网+”的发展会促进制造产业发展，但互联网企业和制造业在人工智能技术上的深度融合更有利于制造业转型升级。
3.市场、政策改革跟不上“互联网+”时代的发展步伐
（1）“互联网+”时代下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市场不能及时作出反应，导致很多改革措施不能适应新兴技术出现，减少了生产性服务业和制造业融合的机会。中国对于生产性服务业的管制较为繁杂，尤其是西部欠发达地区，没有足够的基础创新资源和创新能力，行业垄断现象明显，和东部发达地区的交流甚少，无法引进一些高科技企业。对于国外先进的技术和开放的政策学习、借鉴不及时，导致国外制造环节进入国内市场后没有生产性服务业与之匹配。
（2）经济新常态下整体商业和政策软环境不完善。生产性服务发展起步晚，相关支持政策和法律约束条款还一直处于修订完善阶段，市场监管组织、服务业中间行业等制度环境的优良性还有待提高，使服务外包企业在制造企业中满意度普遍偏低。尤其在互联网、物联网发展起来后，信息泄露、电脑黑客入侵、信息被盗取的现象屡见不鲜，甚至出现各种利用互联网法律条文的漏洞做不正当的商业交易，造成服务外包会加大制造企业风险，妨碍制造企业进行服务外包。
六、“互联网+”下生产性服务业促进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对策建议
制造业的核心竞争力是生产性服务业。制造业转型升级必须依靠生产性服务业[33]。本文以互联网技术带动下的智能服务推动智能制造、互联网企业与制造业融合、借鉴发达国家制造业升级政策等途径实现中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
1.加大智能服务投入，加快智能制造发展
推进智能制造是建设制造强国的重要途径。智能制造不仅从资源上节省了制造企业的生产成本，也从产品制造方面提高了产品性能，满足了消费者不同层次多样化的需求，完善了制造业传统的发展模式，对国家质量改进、产品出口、培育经济新动能都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因此，应从以下四方面入手加快智能制造，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
（1）建立以互联网为纽带的智能制造产业集群
智能制造产业集群的建立缩短了企业距离，互联网技术的加入更是增加了企业之间的互动交流，建立以互联网为纽带的产业集聚区能够营造良好智能制造氛围，加强企业之间的创新合作，引进产业发展资本。因此，智能制造产业集群建设必不可少，其中还要完善基础设施建设，在集群区内建立企业间数据共享平台，为制造企业智能化提供支持服务，推进互联网与新技术融合，通过竞争、合作双动力促进企业创新，实现高端技术突破。在企业进行业务往来同时拓宽企业之间交流合作方式，以互补创新形式实现企业间共赢，先进创新企业带动落后企业共同创新，全面联动与促进产业集群智能化转型[34]。
（2）加大智能技术研发投入，突破核心技术攻关
智能产业集聚区、智能平台的建立都是为制造业企业进行智能制造提供基础设施支撑，加大智能技术研发，攻克核心技术难题才是制造业实现转型升级的根本途径，市场和政府部门要鼓励制造企业按照消费者需求和时代发展新要求及时研发生产出适应社会需求的新产品，开展个性化高端智能定制，逐步从完全依赖国外先进技术和核心部件转向企业自主研发和生产[35]。
（3）加快发展智能物流，增加智能制造利润
当前中国正处于智能制造的关键时期，《中国制造2025》快速推进。物流企业要优化供应链管理服务，提高物流企业配送的信息化、智能化、精准化水平，推广企业零库存管理等现代企业管理模式。加强核心技术开发，发展连锁配送等现代经营方式，重点推进云计算、物联网、北斗导航等技术在物流智能化管理方面的应用。引导企业剥离物流业务，积极发展专业化、社会化的大型物流企业。物流行业要充分运用互联网技术加速智能大数据与物流产业的深度融合，进一步完善生态化、动态化服务，持续加强差异化产品竞争优势，提升客户满意度，降低全产业链成本，提高物流供给质量及效率，为物流行业释放发展所需的新动能。优化大中小城市的物流配送网络，鼓励物流企业实行共同化配送新模式，完善物流运送车辆标准化、统一化，健全高峰购物时期和普通时期的车辆数量智能调度系统，给予物流运送车辆通行便利化的政策支持。推动物流业在支撑国民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基础作用，进而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
（4）完善智能人才培养机制
对于人工智能技术快速发展导致的国内制造业劳动力剩余，政府应联合社会多界力量为制造业升级过程中剩余的劳动力提供技能提升培训、增加知识储备、帮助劳动力实现技术再就业。教育部门也可以增加劳动力投资预算，提高他们应对人工智能技术冲击的水平，让劳动力在适应技术进步带来的挑战的同时及时提升自己，缓解人力资本折旧。对于高技术、高知识储备的智能制造人才，政府和企业要积极制定各种人才引进的优惠政策，加大创新型人才引进力度，通过人才的引进从根本上改变我国技术研发能力不强的现状[20]。
2.加快构建互连网企业与制造企业融合发展
（1）支持制造企业与互联网企业跨界融合
制造企业和互联网企业有效的融合方法之一就是建立新的经营主体，对新型经营主体的市场规则制定、发展商业模式进行新探索，确立适应新主体发展的竞争方式，构建相互支持的发展新格局。对中小企业与互联网技术的融合提供资金支持，实现企业之间平台的建立和完善，打破以往企业单独研发、单独生产的固有模式，实行技术、信息共享，提升中小企业快速响应和柔性高效的供给能力。支持制造企业与电子商务企业开展战略投资、品牌培育、网上销售、物流配送等领域合作，对互联网线上和实体店线下多种销售形式的整合，利用新技术研发拓宽销售渠道，缩减销售流程，提高交易效率。
（2）培育制造业和互联网融合新模式
通常制造企业和互联网融合的模式是简单的技术融合，制造企业和互联网企业之间的融合并不常见，但企业之间的融合更能推动制造业实现转型升级，互联网企业会投入更大的研发力度支持制造企业融合，获得双赢。因此，支持企业利用互联网采集用户个性化需求，开展基于个性化产品的研发、生产、服务和商业模式创新，促进供给与需求精准匹配。推动企业运用互联网开展在线增值服务，鼓励发展面向智能产品和智能装备的产品全生命周期管理和服务，拓展产品价值空间，实现从制造向“制造+服务”转型升级。积极培育工业电子商务等新业态，支持重点行业骨干企业建立行业在线采购、销售、服务平台，推动建设一批第三方电子商务服务平台。
3.政策借鉴
（1）德国“工业4.0战略”
德国“工业4.0”提出，CPS通过将智能化生产机器设备和大量级数据存储系统等资源数据化构成了在制造生产过程中紧密联系的“物联网”和“服务互联网”，将传统工厂转变成能够自我控制、自我调节、自我配置的智能工厂，实现快速、有效、个性化的产品供应。其次，德国“工业4.0”战略实施的重点之一是高端传感器工作，致力于研究传感器在全球范围内的系统应用。最后，产品的研发、销售程序和流程智能化。在大力研发智能产品的基础上，同时注重制造企业整个生产流程的智能化，尤其是智能服务解决方案[36]。
除了在新技术上的不断突破外，德国“工业4.0”值得我们借鉴还有以下几点：一是不断提高中小企业的地位，注重中小企业的发展；二是构建了适合德国制造企业发展的完善、统一的工业标准体系。在制造业设备设计方面，“德国工业4.0”均进行了详细、独特的分类，要求所有制造商在生产时根据分类要求使用同一语言。
（2）美国“工业互联网”战略
美国“工业互联网”提出，在智能制造过程中及时应用新技术研发出智能数据查看系统对数据库信息进行分析，根据结果实时指导生产活动以及优化生产工艺，实现制造企业数据网络、硬件设施、软件资源的智能化交互利用。还要对企业资产的关键指标进行检测，利用智能数据系统收集出企业运营过程中的健康数据和出错数据，然后对出错数据的原因进行诊断纠错，并警示已经出错的流程减少再次出错的频率。美国制造业发展的重点是注重知识的学习和应用，尤其是以人工智能技术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术，将技术学习应用到数据建模分析中。
中国在建设制造强国时除了学习发达国家制造业发展战略的实施路线，也要学习保障措施落实的政策支持。参考德国和美国的制造业发展标准，对中国制造业重点发展领域的现有标准进行梳理和分析，在考虑我国制造业与其他发达国家差异的前提下完善我国智能制造标准，按照“共性先行，急用先行”的原则，分领域分行业依次实施标准，实现基础共性标准和关键技术标准的全覆盖[37]。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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