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黄炎培教育思想中的职业教育入学主张

周俐萍

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院   教育管理硕士  副教授 研究方向教育管理

文章已被职业技术教育杂志社录用，职业技术教育杂志投稿网址链接：http://www.zazhi114.cn/zhiyejishujiaoyu 

摘要：黄炎培是我国近代著名的爱国主义者，职业教育的重要开拓者，著名的教育家和政治活动家。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更好支持和帮助职业教育发展，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坚实人才保障。职业教育迎来了新的春天。但是当前职业教育社会地位仍然较低，人才培养质量堪忧，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笔者力图在黄炎培的教育思想宝库中寻找答案。可喜的是，笔者发现在黄炎培职业教育思想中有一条主张并没有被引起重视，那就是：他在各种场合与大量文章中提出中等教育是进行职业教育的最佳阶段，职业教育应从中等学校开始，他主张一个人要在社会上成为真正有用之才，必须从中等学校就开始接受专业训练。这个主张对当今职业教育改革有很现实意义，本文主要就此观点从有关黄炎培的文章与书籍中进行了详尽的资料搜集整理和较为深入的论证分析，以求同仁指教，并为突破职业困境，完善职业教育发展，实现职业教育兴国而作出自己的不懈努力。

关键词：黄炎培 ； 职业教育； 学制；入学

黄炎培（1878-1965），字韧之、任之，号楚南，笔名抱一，江苏省川沙县（今属上海市浦东新区）人，他出生于山河破碎、政治腐败时期，早期接受的是传统教育，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受西方先进学说和蔡元培“教育救国”思想的影响，立志从事新式教育，以挽救民族危机，冀图国家富强，并积极投身于时代的革命洪流中。¹他的一生致力于职业教育的倡导、研究、试验和推广，在很长时间的思想和论证、探索与实践中形成了完整的中国现代职业教育思想理论体系，对中国职业教育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本人撰写有大量的文章、报道和演讲稿，平时也有坚持写日记的习惯，他的职业教育思想与观点主要集中在其记录和整理的《八十年来黄炎培回忆录》和《黄炎培日记》和后人如余子侠、周汉民、谢长法教授等整理的相关著作。在黄炎培教育思想，他在各种场合与大量文章中提出职业教育应从中等学校开始，他一直认为要在社会上成为一个真正有用之才，必须从中等学校就开始接受专业训训练的主张。这个主张对当前的职业教育改革有很现实意义，但当前的学者却很少有人论述。笔者就黄炎培有关职业教育入学主张方面的问题进行了资料的详尽搜集和深入的论证，以求同仁指教。

一、黄炎培提出：中等教育在人的教育全部过程中站立在最紧要的关头

黄炎培在1951年献给全国中等教育会议的报告《中等教育上必须改革的几点》中指出“中等教育在教育全部过程中站立在最紧要的一个关头。我以为过去的中等教育有一种重大的错误存在着。”他说“中等教育的标准年龄是十三岁至十八岁。青年生理和心理的发展，到这一时期，他的吸收量强烈起来了；而他的可塑性又值初步展开，故同是一种教育，对其他时期的青年，施行起来，总不及对这些年龄所获得反应，特别灵敏，而且特别深入，中等教育值得重视在此。”他认为中学生的教育是关键的。同时，他说“劳动创造世界，儿童的天性是好劳动的、好创造的。在小学教育时期没有抑制，也不可能抑制，而大部分青年终于遭受抑制，则是中等教育应该完全负责的。”²这说明黄炎培认为现在许多青年觉得受抑制，主要是中等教育阶段受到了抑制，中等教育如果做得不好，那青年人就会觉得压抑。

黄炎培还说“从中学开起，课程的繁重，教材的艰深，考试的严酷，把天真活泼的青年们逼得发呆了。虚荣的奖励在前边引诱着，退学降班种种罚则在后边驱逐着，曾有许多人写过救救中学生的这一类文章。”“有人说：这么一来，中学生知识程度不怕降低吗？不！不！不！我所主张，中学生知识程度在简而精，不要请一般中学生吃大碗牛肉，吃得肚腹鼓胀，消化不下，而主张他们吃牛肉汁。决不妨碍他们健康，反而有益他们的健康。”²黄炎培的讲话深刻反映了当时的中等教育重理论轻实践，讲授内容晦涩难懂不易接受的状况，对比今天，这种现状仍然没有得到大的改观。对中学生不必要求掌握高深抽象的知识，而应该适应中学生的心理与生理状况，改革艰深教材，改变古板教学方式，去设计一套生动联系生活和实践的教育模式，由此看来，黄炎培的思想对今天的中等教育的改革依然有着无比重要的现实意义。

为了说明中等职业教育的重要性，他曾经在《蜀南三种》中说到“各机关所需要之文书人员，此文书科在中等学校即可附设，招取国文根底较好的初中毕业生足矣。”²他认为有一些职业人选在初中毕业生中就可以选拔了，在中学有了职业教育，一方面如果无法升入高等教育继续深造也会有利于中学毕业的就业，另一方面对能进入高等教育继续深造的大学生来说也能打下很好的理论与实践基础。

职业教育强调的是重劳动重实践重动手，在中学时代，由于学生们学习欲望特别强烈，加上好动好创造的习性仍然旺盛，因此在中学阶段学习职业教育是最好不过的关键时期了。

二、制订《江苏教育行政五年计划书》重点规划了中等职业教育的建设

  黄炎培在1913年时任江苏省教育司司长时，制订了《江苏教育行政五年计划书》，他在计划书中将江苏教育规划为三个层次。第一，小学：限期调查学龄儿童，规定设立地点，并由县设甲乙两类师范学校以供师资。第二，中等学校：甲乙两类师范学校，规定校数与地点。丙类为农业学校。丁类为工业学校。戊类为商业学校设在上海。第三，大学校：设高等师范学校，由中央任费和管理。³通过他所制订的这份计划书，可以看出，职业教育的重心都在中等教育，开设了包括师范、工、农、商各种专业门类的学校。这充分体现了，黄炎培始终认为职业教育应在一个人十八九岁开始，这个时候记忆力好，学习能力强，掌握技能的速度快适应性好。所以，他认为职业教育的专门训练应放在中等教育，其子黄大能也是完全按照这个思路来进行学习成长和成才的。

   黄炎培说“1914年我辞职以后，一切未改旧规。到1927年蒋介石政权成立此计划打破。”³这说明这项教育计划一直到1927年之前都没有改变。黄大能说“早在1922年就在北京政府的新学制中确立了相当于初中和高中的职业教育地位。当时职业教育已成为一种风尚。”这充分论证了该项1922年制定的新学制是受了黄炎培的思想影响的。当时这项学制采用的是初中高中三三分段的综合中学制，将普通教育、师范教育、职业教育在同一学校中并设，直至1928年公布的“戊辰学制”虽提出师范学校、职业学校可以另外单设，但高中仍分设为普通、师范、职业等科。⁴无论是北京政府的三三学制，还是后来的蒋介石政权下的新学制，可见都极大地受了黄炎培的教育思想，其中对于职业教育的学制始终是重心放在高中阶段。

三、创立中华职业教育社，创办中华职业教育学校等各类中等学校

    由于黄炎培后来与当时执政者政见不合，在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思想指引下，他毅然辞去了江苏省教育司司长职务。虽然去职，但江苏省教育会常任干事的职名还在。他便以此名义和《申报》记者的身份向全省调查各地中学毕业生的出路。他调查到“每年江苏省各中学毕业生只有少数能升学，大多数需要就业，但又苦于就业不了。这是经过年年公布的统计数字证明的。”痛心之余他提出“教育应与生活、生活应与劳动不应脱节的主张。在发起中华职业教育社的宣言里，说明了这些情况。”³南北老辈名流蔡元培、马良、严修等教育和实业界不少人士均在发起宣言上签名。 在随后1918年创立了中华职业学校中，开设了木工、铁工、珐琅、纽扣四科，附设机器、木工、珐琅及纽扣的工场，后来又添土木科、染织师范和商科。由此可见1917年创立中华职业教育社最初主要是为解决中学生毕业就业的问题。这再次充分体现中等学校是黄炎培认为应该作为开展职业教育的重点。

      中华职业教育社从创办开始到1949年全国解放为止的三十二年中，除上海中华职业学校先后培育了七千余名毕业生外，还办有重庆中华职业学校，上海和重庆中华工商专科学校，南京女子职业传习所，镇江女子职业学校，四川灌县都江实用职业学校，昆明中华业余中学，上海比乐中学，并联合地方实业界人士合办了各类职业学校。这些职业学校全是清一色的中等学校，这充分体现了黄炎培将职业教育的重心放在中等学校的思想，他认为职业教育的学制应从中等教育开始，他是这么认为的，也是这么做的。

四、改良中等教育教材，完善教学方式

黄炎培在中学阶段的学习不需要太艰深，学生毕竟这个年龄段仍然是活泼的。他曾经谈到当时教材浓，文字深，出版机关将这些教材作为斗争取胜的工具。讲学的学校，爱取深者，表示我们学生程度是高的。教科书越出越深，不够深还会卖不掉，这样苦的是学生。无法理解的教材，学生不爱读，也读不懂，再有意义也是无济于事。此外，黄炎培说“对于各门功课，仅切嘱他们特别熟习三门，就是国文、外国文和算学。算学训练头脑，使之清澈、正确、精密，影响于思想很大。文学学科，实吸收各种知识的唯一门径，都值得重视。至于各专科，自有专门教师指导，自己既发生兴趣，自会精心钻求。体充，却也是我所特别鼓励的一端。”²在美国考察时明显感觉到美国学校的体育课的重视，学生们积极参加各种体育活动，体格健壮，性格开朗活泼。所以黄炎培认为中学的课程不必教得太难，要有教学重心和重点，不要过多压制学生，不要给学生一种学习上的压迫感，以便健康人格和体格的养成与发展。

五、提醒家长应在孩子早期尽早发现特长爱好以助高中分科

一个人出生后就在父母身边，他所接受的第一个教育是家庭教育，在家庭里孩子所呆的时间最长，在成年之前也是孩子个性养成、品德树立的关键时期，家长的言行举止也是孩子模仿最多的对象，家庭氛围是直接影响孩子成长的重要环境。同时，家长对孩子性格脾气个性特点也最了解。黄炎培在1936年写的《怎样教我中学期的儿女》一文中说过这段语重心长的话：“我有十二个儿女，殇了三个，现存五男五女。这一大群儿女，不论过去或现在，都曾经过中学。我感觉到最难处置，就是中学这个关头。到了大学，人生观渐渐确定了。中学正在交叉路口，欲乐便东，欲西便西，出入很大。我于中等学校，普通的、分科的，曾创设过、服务过，前后关系达三十多年。对于这个关头特别注意，且深信值得特别注意。”⁵黄炎培把自己人对于儿女的中学时期的教育公开地向中学生进行了报告，意在体现中等教育的重要性，二是介绍家长在子女中学时期的教育活动中应该做的工作。他认为家长应该细心观察和留意孩子的天赋与擅长，并且积极适时地去引导培养，也有助于日后的职业选择。他在文中介绍了自己了发现并培养孩子的心得“我有一个儿子，少年最欢喜读子书、佛经，便指导他研究哲学。还有一个在孩童时期欢喜玩积木，构成各种建筑，便时常带他从远处、高处看上海市景，诱发他对于工业的兴趣，指导他研究工科。大概这一点我绝不敢放松的。”⁵可见黄炎培特别注重早期对孩子兴趣特长的发现。他还介绍他的一个侄儿成了公认的音乐家，其音乐天赋是直到了大学一个偶然的机会尝试之后才得以发展，之前差点因为没有发现这个特长而被埋没，由此可见早期的关注多么重要。黄炎培说“我想青年中自己没有发觉他的天才和没有机会表现他天才的，正不知多多少少哩！”正如北京师范大学教授赵忠心所说，天才某种程度应该是发现的而不是培养的，神童与其说是培养的，不如说是发现的。⁹每个孩子都有其天赋，天才就是被找到和找对了的那个幸运儿。那么这个幸运从何而来，那就是早期家长的细心观察和耐心培养。

六、以自己的子女教育为示范鼓励应在中学阶段进行职业规划方能成才

黄炎培的除了几个早年已长大的儿辈在大学每年暑假期，看才性进行相应的练习，其余几个，尤其是在他认识到职业教育的意义之后，并对子女的成长路径进行了调整。他说“吾在没有认识职业教育的重要以前，却早注意到一点，就是必先确定服务方针，将来做什么，现在学什么。”“其余都在初中时早就帮助他们决定大方针；升入分科高中，年满毕业，就他们的所学，给他们服务机会，一二年后，再令入国内外大学求深造。这一个过程，这一种方式，我很确实的认为重要，而他们自己也很深信为有效。我国这些，不知当从演说了多少次，文章写过多少篇，苦口劝告大众：（一）初中三个学年的使命，就在让别人认定他的，或自已认清自己的天性和天才，来决定一生修学就业的大方针；（二）即使预备升大学，在高中时亦宜依照所定方针入分科修习；（三）如果中学修了，即拟就业，不再升学，更宜入分科高中。可惜一般人还不能完全了解，以致走错路头的不不少，我所深深认为歉然的。”⁶这段话中黄炎培直接明了地表达出了他的学制思想，即职业教育从中等教育开始较好，一个人要想成才应该较早地了解自己的天赋和爱好，然后在高中阶段进行分科，这个年龄段记忆力好、学习能力强、具有较强的可塑性，是学习理论和技术的最佳时期限，不仅学习理论知识较轻松，掌握技术方法也会得心应手，这样无论是就业还是升大学深造都会有坚实牢固的基础，这个转折点应放在中等教育。

黄大能是黄炎培的第四子，他在1981年《忆念吾父黄炎培》文中说“我的中学时代，正是父亲提倡职业教育的全盛时期。他把我从美国教会办的贵族化的上海沪江大学附中转移到他所创办的平民化的中华职业学校来。”“父亲多次告诫我：要在社会上成为一个真正有用之才，必须从中等学校就开始接受专业训练。以后，即使你没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也可以在工作岗位上发挥你的专长。”⁷黄大能1934年在中华职业学校高中土木科毕业后，和若干同学被派赴湖南衡阳粤汉铁路株韶段工程局实习。中华职业学校规定业后实习一年成绩优良才发证书，他们几个毕业生都有出色的成绩，顺利拿到了证书并都得到了好评。黄大能回忆说“我在短短一年内描给及设计了大小桥涵图纸百余张，主管总工程师评以不亚大学毕业生。这当然和在校时接受刻苦并且实用的教育分不开。虽然 以后我又入大学，又出国进修，而抚今追昔，实乃奠基于中华职业学校高中土木科的三年就学。”黄大能后来考入复旦大学土木工程系，毕业后又去英国留学，回国后成为我国著名的水泥混凝土技术专家，他的成长经历与成功一方面是自身刻苦努力的结果，另一方面则得益于其父亲的教诲，他给自己的孩子设计了一套科学的成才路径与职业规划。这也充分说明了黄炎培主张的专门训练应从中等学校开始的思想实践证明是正确的，是符合成才规律的。

七、提出年轻人学业精进需趁早，结婚年龄应推迟

黄炎培在《八十年回忆录》中说“现在大兴学校，十八、二十不过初高中年龄，必读完大学或专科，才是成才。1950年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我参加过讨论婚姻法，对结婚年龄有所争辩。有主张女十八岁、男二十岁者，有主张女二十岁、男二十二岁者。我发言：国家正在重视人才重视教育，一般人不重视，我们必须符合标准。着重教育与成才，才宜结婚。众以为然。”³十八岁二十岁是中等教育时其，青年学子们刚刚高中毕业就立即早早结婚，此时还没有上大学，在黄炎培看来这些学生仍然是没有成才的。如果年青人都是这么没有成才就过早结婚，那么将会有几多不利：一是导致过早地局限于家庭事务，精力不济，无暇读书学习，则对自己成长不利；二是没成才对社会贡献的本领与能力就弱；三是对下一代子女的家庭教育能力严重不足，自己个体的发展尚未到位，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教育能力都对子女不利。站在长远和一定高度来看，这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绝对是不幸的。因此，那么十八二十这年龄正好处在高中阶段，认真学习知识和生活智能，养成劳动习惯，掌握谋生手段，这才是最重要。这里仍然体现了黄炎培的思想，那就是中等教育是职业教育和整个教育最重要的环节，这个环节的教育覆盖面广涉及人数多，这个层次的教育办得好坏，办得成效大小，直接影响全社会的国民素质和国民经济发展程度。

     综上所述，黄炎培以教育救国思想为起点，并始终围绕这个核心展开教育理论与实践活动的研究，提出了创立职业教育，求个人谋生、求人格完善、求社会生产力发展、求社会国家进步，使无业有业、有业者乐业的一整套思想体系，并创建了大量的中等职业学校来实施教育救国救民的理想，建议家长尽早发现孩子特长兴趣以助高中分科，提倡年轻人学业为重晚婚晚育等等思想。其中具体在职业教育如何办上，他通过几十年的办学经验与国外考察的借览，整理出了独到的见解，他在很多场合都提出一个观点：中等教育是一个人成长中可塑性最强、学习欲最旺盛、学习能力最强的关键阶段，在这个时期对学生进行职业专门训练是十分适合人的心理发展特点的，也最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一个人只有在中学时期进行了职业训练才有利于成才。他说在中学时期进行了职业训练的孩子，往往在今后的深造或工作中都发展得很优秀。他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他对自己的子女也是这么教诲的，他在用对自己子女培养的实际行动和成果来提倡和证明这个主张。黄炎培的这些教育思想闪烁着唯物主义光辉，对激励年轻人刻苦学习，对职业教育的创立发展与完善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对当今的职业教育改革提供了最宝贵的理论财富。

参考文献：

1.谢长法  教育家黄炎培研究 [M]   山东人民出版社2016.1

2.周汉民  黄炎培职业教育思想读本-敬业乐群[M]  上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2015.12

3.全国政协文史和学习委员会  八十年来黄炎培回忆录[M]  中国文史出版社  2017.1

4.孙培青 中国教育史[M]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6

6. 余子侠　中国近代思想家文库黄炎培卷[M]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5.6

7. 周汉民  黄炎培职业教育思想读本-双手万能[M]  上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2015.12

8. 周汉民  黄炎培职业教育思想读本-理必求真[M]  上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2015.12

9.申国昌  张载的学习思想初探[J]

10. 申国昌  傅山的学习思想初探[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