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人力资本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研究

—基于研发强度调节作用的实证分析

杨明海，郭姣，孟香香

（山东财经大学  工商管理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摘 要：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依靠技术进步和创新来提高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已经在全球达成共识。而技术创新与人力资本密不可分，区域人力资本作为一种内生力量可以推动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基于我国2009-2015年各地区的省级面板数据，运用固定效应模型对区域人力资本对企业技术创新的影响进行实证检验，并进一步分析研发强度在区域人力资本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影响中的调节作用。实证结果显示：区域人力资本能够有效促进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进一步，区域人力资本与企业知识创新能力及产品创新能力之间均表现出较强的正相关关系。且研发强度在区域人力资本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关系中具有显著的调节作用。

关键词：区域人力资本、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研发强度

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regional human capital on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apability of enterprises

—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the moderating effect of R&D intensity

Abstract:According to the report of the 19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PC, innovation is the first driving force for development.Based on technological progress and innovation to enhance the core competitiveness of enterprises has reached a global consensus.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is inseparable from human capital. Regional human capital as an endogenous force  can promote 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apability of enterprises.Based on the provincial panel data of 2009-2015 years in China.Using fixed effect model to empirically test the impact of regional human capital on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of enterprises,furthermore, moderate effect of R&D intensityon the impact of regional human capital on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apability.The 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regional human capital can effectively enhance th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apability of enterprises,furthermore, there is a strong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regional human capital and enterprise knowledge innovation ability and product innovation ability.Besides,R&D intensity has a significant moderating effec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gional human capital and enterprise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apability.

Key words:regional human capital;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capability of enterprises; R&D intensity

0  引言

新常态下，我国经济的发展已由“量”的增长转向“质”的发展，正处在新旧动能转化的关键时期。随着，新一轮技术革命的崛起，国际产业分工格局发生了重大的改变。发展中国家凭借资源、劳动力等要素的优势在中低端领域展开竞争，中国产业面临着先进制造与低成本制造的"双向挤压”，面对如此激烈的竞争环境，技术创新在我国产业转型升级的过程中显得更为重要，而技术创新的主体是人力资本，人力资本的结构和配置都会影响一国或地区的创新能力，已经成为推动区域经济增长的一大关键因素。近年来，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快速发展，我国的人均受教育年限得到了显著的提升，譬如从2001年的7.60年，提升到2015年的9.08年，且东部发达地区的人均受教育年限突破10年，其中北京达到12.15年，是全国平均水平的1.34倍；天津与上海的人均受教育水平分别为10.50年与10.92年，已接近发达国家水平。然而，在以人均受教育水平为表征的区域人力资本不断得以提升的条件下，我国企业的技术创新情况是否有所改善，也有了显著的提升？如何才能充分发挥区域人力资本促进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提升？因此，探讨如何随着区域人力资本的变化，培育新的技术竞争优势就显得尤为重要。本研究旨在解答这个问题上做出有益探讨。

1  文献述评

国外学者Schultz（1961）^[1]首次将人力资本纳入经济增长理论体系中，随着，人力资本在经济学领域的不断更新与进步，管理学等其他领域也相继开展对人力资本的研究。在人力资本与技术创新的实证研究方面，人力资本与技术创新的实证研究结论没有达成一致。一种观点是：人力资本积累能有效促进企业技术创新。如徐瑛等(2006)^[2]认为人力资本对经济产生持续、稳定的正面推动效应。在企业层面，吴延兵和刘霞辉（2009）^[3]实证研究表明，企业高层管理人员的人力资本水平越高，企业拥有独立研发机构的可能性越大，从而进一步促进企业的技术创新。廖媛红和毛鑫（2012）^[4]通过对北京中关村地区的高新技术企业的研究,提出智力资本对企业技术创新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另外，部分学者研究发现人力资本与技术创新存在交互作用。人力资本与技术创新的实证研究结论不都是线性关系。孙文杰和沈坤荣（2009）^[5]认为只有在满足一定条件下，外资企业技术才会优化本国企业技术人员人力资本的积累，促进本土企业更有效地吸收、学习引进的新技术。官华平和谌新民（2011）^[6]认为人力资本与技术进步之间存在双向因果关系。在理论研究方面，林筠等（2009）^[7]从微观的角度出发，探索人力资本对企业不同技术创新方式选择的影响机理，进一步探索企业人力资本对技术创新作用程度的影响程度，从而为企业人力资源管理和技术创新实践起到了指导作用。随着进一步的深入研究，从宏观的角度出发，赵文博（2011）^[8]通过对区域创新能力的构成因素以及人力资本对区域创新作用机理的分析，提出了区域创新体系中应如何培育人力资本的相关措施。相关研究表明，人力资本首先影响区域技术，进而影响区域创新，中国技术的进步来源于人力资本^[9]。

从研发强度与技术创新的角度看，国内外研究学者大多数是探讨研究研发投入强度对创新的直接效应。国外学者Crepon和Dugue（1998）^[10]研究了法国制造企业的研发支出影响创新和生产率增长，研究发现了研发资本强度与w欧洲专利数为指标的创新产出具有正相关关系。王红霞和高山行（2009）^[11]通过调研226家在华跨国企业，进一步实证发现研发投入是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的必要条件,并且促进企业的创新产出；而Lee 等（2014）^[12]利用四个发达国家，1999—2003年共1267个企业层面数据，研究发现，研发强度与企业探索呈负相关，即研发强度越高，企业探索性反而越低。研发投入是技术创新的必要条件，对创新产出起促进作用。然而，也有少数学者探讨研发投入强度的调节或中介作用。国外学者Geiger和Makri（2006）^[13]基于资源基础理论，研究发现不同兀余资源对探索式创新和利用式创新产生不同的影响，且研发强度在其中发挥正向调节作用。此外，研发强度一定程度上受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企业的现有技术基础能力强则企业决策就可能比较大胆，研发投入强度相对较大。随着二元创新的兴起，杨建君等（2010）^[14]等提出企业研发投入越多，研发强度越大，企业越倾向于选择突变式创新，认为研发经费充足时企业将更关注长期绩效，提高创新投入水平，进而更倾向于选择突变式创新。从上述文献来看，学术界在研发强度和创新之间的关系研究中，进行了大量的理论与实证研究。由此可以看出，处于不同研发强度的企业对创新投入有一定的影响，二者之间有着不可忽视的密切联系。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对区域人力资本对技术创新及研发强度对技术创新的态度各有异同，主要是因为研究对象、样本选择、选取的时间段及控制变量的选取不同所致。相比较而言，多数学者在区域人力资本对技术创新影响方面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但在研究方法上至今仍存在一定的争议，主要集中在人力资本对企业技术创新的作用强度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是否存在有效中介及调节变量，尤其是基于投入产出视角的研究相对较少见。因此，本文从区域的角度出发引入研发强度为调节变量，基于数据的可获得性和完整性，选取2009—2015年全国30个省（市）（西藏除外）的省域面板数据，对区域人力资本影响企业技术创新的作用机理与影响效应展开分析。

2  理论分析与模型构建

2.1  区域人力资本对企业技术创新的直接影响

企业技术创新是指一个地区将新知识转化为新产品、新工艺、新服务的过程^[15-16]。因此，企业技术创新是一个价值升级的过程，企业的核心能力也从原来拥有一种产品或技术转变为多种知识和技能的综合体现^[17]。为了实现企业技术创新，企业必须进行知识、技术的快速积累，而知识的开发和管理与区域人力资本或者利用知识资源的能力密切相关。因此，作为知识与技能综合体现的区域人力资本是企业进行技术创新的一种关键资源要素。从资源基础理论的角度出发，物质资本、人力资本和组织资本三者是企业的基础资源，其中人力资本是企业中核心的能动因素^[18]，而人是区域人力资本的载体，具有主观能动性，这就保证了人类科学技术水平得以延续和提高。因此，区域人力资本在技术创新中使技术能量不断增值^[19]。另外，知识基础理论认为，企业技术创新的载体大都是拥有隐性知识与技能的高科技人才，由于高科技人才的异质性能够有效促使企业形成核心竞争力。因此，从知识基础角度出发，知识正在逐步取代传统的生产要素而成为企业最主要的资源，企业的核心能力也从原来一种产品或技术转变为多种知识和技能的综合体现。因此，企业技术创新与企业知识的开发与管理以及区域内的区域人力资本水平密切相关，并最终影响企业技术创新活动。最后，基于内生经济增长理论，国外学者卢卡斯（1988）^[20]将人力资本作为独立因素纳入经济增长模型，并进一步将人力资本和技术进步结合起来，具体化为‘专业化的区域人力资本”，强调了区域人力资本投资是最终促进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根据生命周期理论与技术创新理论，新的产品和工艺一旦成功的进入市场，就会带来很大的发展空间和更高的利润率。由于知识的外溢性，这将促使区域内或区域间其他企业与个人加大区域人力资本投入，在一定的时间内尽快掌握新技术、新工艺的研制方法，从而促进区域人力资本的积累，进一步驱动区域新一轮的技术创新。因此，企业技术创新的关键在于区域人力资本的积累[^21]。纵观国内外相关文献，区域人力资本与技术创新密切相关。张新（2007）^[22]认为在"贫困性陷阱”模型中，存在人力资本门槛值，如果某一国家人力资本存量低于给定的临界值则将限制技术的更新与升级。其中，部分学者针对不同类型的区域人力资本与技术创新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相关研究。林筠（2009）^[7]探讨了企业的人力资本与不同技术创新方式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力资本对于技术创新至关重要，并且人力资本可以促进企业的渐进性技术创新和根本性技术创新。从人力资本的异质性出发，梁双陆和张利军（2016）^[23]研究发现西部地区教育储备型人力资本对技术创新具有显著影响，并且更倾向于低水平的技术创新。在实证研究方面，大部分学者从不同的角度都支持人力资本对促进技术创新的积极作用^[24-25]。从大量实证研究结果来看，各国、各地区技术创新进步的差异主要取决于研发投入与区域人力资本等方面的差异。王现忠（2015）^[26]认为技术创新在社会经济发展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技术创新效率已经成为判定一个国家和地区经济质量和国际竞争力高低的关键因素，必将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主要动力，是我国实现经济结构调整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基础。然而，技术创新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从一个新想法的出现到新产品、新工艺的形成中间包含着许多价值增值的环节，并且每个环节彼此之间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因此，从价值链的角度出发，余泳泽和刘大勇（2013）^[27]将创新过程分为知识创新、科研创新和产品创新三个阶段，并实证分析了各阶段相互之间的溢出效应。张贵等（2016）^[28]将创新看做一个过程，分为知识创新和产品创新两个阶段，进一步实证研究了长三角、京津冀、中部五省、西部七省区市4个区域的创新效率。因此，基于以上学者的研究，从区域的角度出发，将创新过程分为知识创新与产品创新两阶段，认为区域人力资本与企业技术创新之间存在有待检验的假设：

H1：区域人力资本的积累对区域总体技术创新能力具有显著正向的影响。

  H1a:区域人力资本的积累可以正向提升区域的知识创新能力。

H1b:区域人力资本的积累可以正向提升区域的产品创新能力。

2.2   研发强度在区域人力资本与企业技术创新能力影响中的调节效应

企业是研发活动最基本的载体，然而由于企业研发活动具有"三高一长：高风险、高投入、高回报和研发周期长”特点，企业的研发投人面临着较大的风险，并不是所有的企业都会进行研发投资^[29]。不少学者也为此进行了大量的研究：第一，从企业盈利能力和财务状况的角度分析，企业研发经费大多来源于企业利润，只有利润水平高的企业才会致力于研发活动^[30]。相反，当企业财务状况欠佳面临还款压力时会通过削减 R&D 投入来缓解财务困境^[31]。第二，从股权集中度角度分析，部分学者认为大股东比小股东更加关注企业的长期回报，因此股权集中有利于提高企业 R&D 投入^[32]；有些学者考虑到股东作为投资者的风险规避心理，得到股权越集中企业创新投入就越少的结论^[33]。第三，在所有权性质方面，部分研究认为国有企业拥有制度和政策上的优势，能够获得某些行业的垄断势力，因而在技术创新体系中扮演着重要角色^[34]。研发（R&D）投入是企业获取竞争优势并保持可持续发展的根本动力与源泉，因而体现企业技术进步和核心竞争力的关键指标是企业研发投入强度^[35]。西方学者早在20世纪50年代起就对R&D强度的决定问题进行了探讨，从理论角度讲，Romer等（1990）^[36]开创的技术内生经济增长理论认为内生的技术进步是保证经济持续增长的决定因素，并且技术知识的增长源于单独的研究开发部门，因此这类模型又被称为以为基础的内生增长模型。而企业作为自主创新的主体，应正确引导企业将资金投入到核心技术的研究与开发当中，充分把控好研发这一关。从某种程度上讲，研发强度是反映企业对创新的投入力度。纵观已有研究，张新（2007）^[22]通过结合研发投入与区域人力资本的作用，分析研发投入与区域人力资本之间的内在关系，解释了长期经济增长的内在机理。王琴梅（2011)^[37]利用对数平均迪氏指数分析法考察了我国 31 个省区GDP与R&D投入的关系，得到R&D对GDP具有正效应的结论。在此研究的基础之上，傅晓霞和吴利学（2012）^[38]运用内生技术增长模型探讨了后发国家企业自主创新的决定机制，研究发现开放程度和区域人力资本等因素与研发强度共同作用于企业的研发决策。研究人员作为研发活动的执行者，其所携带的显性或隐性知识与技能都能有效影响知识创新与产品创新的顺利进行，其数量的多少会对研发支出产生更为直接的影响^[39]。然而，研发经费和研发人员并不是投入越多越好，过量的人员不仅能够带来研发经费的上涨而且还会导致的研究质量的下降，从而不能使人力资本得到有效的发挥，从而进一步影响企业技术创新。因此，企业技术创新的有效进行会受到研发强度的影响。基于此，研发强度在区域人力资本对企业技术创新影响的研究中存在有待检验的假设：

H2:研发强度正向调节区域人力资本对区域总体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

H2a:研发强度正向调节区域人力资本对区域知识创新能力的影响。

H2b：研发强度正向调节区域人力资本对区域产品创新能力之间的影响。

3  实证研究设计

考虑数据的准确性及可得性，本研究以2009-2015年中国30个省（自治区、直辖市）（由于西藏部分数据缺失，不予考虑）为研究对象，探究各地区区域人力资本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影响机制。研究中所需相关数据来自于《中国科技统计年鉴》、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统计年鉴和国家统计局等。

3.1 变量测量

3.1.1 人力资本

区域人力资本是推动创新发展的根本动力之一。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将人力资本定义为：个人所拥有的能为他人和社会带来经济福祉的知识、技能、能力和素质。区域人力资本通常是指经过教育、培训、学习而凝聚在劳动者身上的，能够创造社会价值的知识、技术技能、能力与素质的总和，是影响产业升级与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区域人力资本的测算方法有多种，目前还没有形成统一的定义。本文选取的是大多数学者普遍认可的人均受教育年限来测度区域人力资本^[40]。由于我国的老年人口所占比例比较大，这种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可能会夸大我国的区域人力资本水平。但是相比较其他方法，人均受教育年限是一个相对成熟比较简便易行的测度方法。一般认为，劳动者人均受教育年限越长，区域人力资本水平越高。劳动者人均受教育年限计算公式如下：

              （1）

公式（1）中分别表示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本科、硕士与博士当年的入学人数，所乘数字为当年相应学历规定的学制学年数，例如：小学学制为6年；N为6岁及以上人口数。数据来源于2010—2016年《中国教育统计年鉴》和《中国人口与就业统计年鉴》。

3.1.2  企业技术创新能力

本研究的因变量是企业技术创新能力（TC），基于创新价值链理论，与之相适应，企业技术创新的过程也可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知识创新，也称为创新的中间环节，代表创新活动所产生的新知识、新技术；另一种是产品创新，也称为创新的最终环节，代表创新成果的商业化水平^[41]。借鉴以往学者的相关研究并结合技术创新的阶段性特征，本研究分别采用专利申请量（TC1）和新产品销售收入（TC2）来衡量制造业技术创新的水平。当以专利作为技术创新衡量指标时，之所以采用专利申请量是因为专利申请到批准具有1~2年的滞后性，专利申请数更能准确反映当期的创新产出^[42]。

3.1.3  研发强度

该研究的调节变量是研发强度（RI）。研发强度进一步体现企业对创新的投入力度，主要分为研发人员投入强度和研发经费投入强度。由于关于研发人员投入强度的测量主要侧重于人员数量方面忽视了人员的质量，因此从经费投入的角度用研发经费投入强度来测量研发强度。由于研发经费投入强度还受到各地区经济发展水平的影响，现借鉴国际上用于衡量一国或一个地区在科技创新方面努力程度的重要指标，采用R&D经费支出与地区GDP的比值来表示。

3.1.4  控制变量

本研究选用外商投资水平（FDI）和政府支持力度（GS）作为控制变量。借鉴以往学者的研究，外商直接投资是创新资本的重要来源之一，用实际利用外资金额表示。政府支持力度采用研发资金中政府资金所占的比例。之所以选用较少的控制变量是考虑到：（1）选取较少的指标变量，可以有效避免变量间的多重共线性；（2）创新产出的时间滞后项考虑了遗漏变量问题，包含了未纳入的控制变量对创新产出的影响^[43]。

3.2   实证结果与分析

在运用经典回归模型，对研究假设进行检验之前，对主要研究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下表1：

表1  描述性统计

数据的分布特征表明，部分地区的创新能力较低，且低于平均水平，而存在少数地区的技术创新能力远高于其他地区的技术创新能力。从发明专利申请数的这一指标来看，地区最小发明专利申请数是114，远远低于15702.89的平均水平，仅为最大值的0.95%，分析结果表明区域之间的技术创新能力存在较大的差距。

 3.2.1 区域人力资本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直接影响效应检验

 本研究借助经典回归模型，对研究假设进行检验。为保证模型估计的有效性与一致性需要对原始数据进行一系列的预处理。针对异常值对其在1%的水平上进行缩尾处理，为了有效消除量纲，将原始数据进行取对数处理。其中，通过VIF值的多重共线性检验，对控制变量进行筛选，从而使得变量间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问题。同时，需要先通过F检验、Hausman检验、怀特检验、LM检验和LR检验等相关面板数据模型检验，对模型是否存在固定效应还是随机效应进行判定，并确定是否存在异方差及内生性等问题，最终确定所要选取的估计模型。如下表2：

表2  模型检验

检验结果表明，回归模型存在固定效应。此外，由于该模型只有7期的短面板数据，可以不予考虑“面板自相关”的问题，同时，在回归模型中利用稳健标准误进行估计，得以有效避免因为异方差和自相关带来的偏差。基于以上检验，本研究均以区域人力资本为解释变量，以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为被解释变量，分别考虑时间固定效应模型、地区固定效应和既考虑地区固定效应模型又考虑时间固定效应模型。

表3 区域人力资本对企业技术创新能力的直接影响检验

解释变量	lntc
变量	模型（1）	模型（2）	模型（3）
Lned	7.055***	5.182***	3.666***
	（0.689）	（0.500）	（0.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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