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化中间地带的空间发展策略研究——以漳州角美城区为例

王文婷 （雅克设计有限公司厦门规划分公司，福建 厦门 361000）

[摘  要]：同城发展是区域一体化的阶段性产物，同城化空间发展模式的有关研究当中均强调同城化“中间地带”或“交界地带”的重要性，但理论研究上缺乏从同城化“中间地带”的视角阐述其发展策略。为此，本文通过以厦漳同城化中间地带——漳州角美城区为例，探讨如何自下而上对接两大毗邻城市，自身空间发展策略如何更加融入区域发展格局当中。结合角美城区的发展阶段设立“产城融合”、“承厦启漳”等发展目标，从而得出廊道衔接、共筑新城、园区重组及产城互促等空间发展策略。

[关键词]：同城化中间地带，厦漳同城化，空间发展策略

Research on the spatial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intermediate zone of urban integration: a case study of Zhangzhou Jiaomei District/Wangwenting

 [Abstract]: Urban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is the periodical outcome of regional integration. The importance of “Intermediate zone”or “border region” are emphasized on the research about spatial development pattern of urban integration. However, the theory research is still lack of the angle of intermediate zone of urban integration to explain the spatial development strategy. For this reason, this article takes an example of Zhangzhou Jiaomei District which is the intermediate zone of Xiamen and Zhangzhou to represent how to dock on the contiguous cities from bottom to top and how to integrate into the regional development framework. Base on the development stage of Jiaomei District，this article sets up the development objectives of “city-industry integrate development” and “link between Xiamen and Zhangzhou ”,  and makes a conclusion of spatial development strategy including “dock on Corridor ”, “build New Area”, “recombine industrial park”and “city and industry mutual promotion” .

[Key words]:  intermediate zone of urban integration, Xiamen-Zhangzhou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spatial development strategy

引言

城镇密集区的区域一体化发展一直是提高区域竞争力的一种城市发展战略，同城发展是区域一体化的阶段性产物，同城化的“城”一般更多针对的是特大城市与大城市，但笔者在跟踪厦漳同城化发展历程中发现，同城化城市的“中间地带”或是“交界地带”是推动同城化的关键。漳州角美城区（亦称漳州台商投资区）东联厦门市海沧区，西接漳州主城区，改革开放以来，经历了近40年的高速发展，跻身于福建省经济最为活跃的地区之列，可谓是开发区进化史的一部缩影。本文希望通过对厦漳同城化“中间地带”角美城区发展实践的回顾与总结，揭示现阶段发展所存在的问题，探讨在区域一体化背景下如何保持健康、可持续的发展，尤其在厦漳同城化发展过程“中间地带”的空间发展策略，并为同类型地区的发展提供借鉴思路。

1、研究背景

1.1、同城化空间发展模式的研究

有关同城化研究的涉及的领域多、范围广，而空间发展模式研究是其重要板块之一。邢铭将同城化空间发展模式归为三类，即“飞地发展”模式、“双城对接”模式、“多点融合”模式^[1]（邢铭，2011）（图1）。段德罡根据同城化城市的空间距离将同城化空间发展模式划分为“毗邻型”和“遥望型”，“毗邻型”同城化城市主要采取“空间对接”模式，即交界地带的多点对接和整体对接；“遥望型”同城化城市中间地带的建设为实现同城化的关键与核心，主要分为“共筑新城”模式、“分散组团”模式和“生态绿核+卫星城镇”模式三种^[2]（段德罡等，2012）（图2）。

同城化的空间策略要审时度势、量体裁衣。同城化的发展模式的选择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可以根据不同的发展阶段相互转换的。“多点融合”模式是同城化发展到高级阶段的一种模式，表现为大都市连绵区的形态。“双城对接”模式亦可向更加主动的“共筑新城”模式升级，利用交界地带的良好生态环境，融合提升为“绿核+新区”模式。“绿核+新区”模式更加重视中间地带的用地条件和生态环境，体现城市发展的弹性和可持续性，避免城市蔓延式拓展。

同城化城市的“中间地带”或“交界地带”是发展的重点区域，增强其功能作用，是促进同城化的关键。目前关于同城化“中间地带”的研究均为个案研究，且以交界地带的整合规划为主。本文着力于补充研究中间地带的基本空间发展策略，具体结合厦漳同城化中间地带漳州角美城区来阐述。

1.2、厦漳同城化的发展概述

厦门、漳州、泉州三市位处福建省东南沿海经济最发达城市密集区，2011年，为推动厦漳泉一体化发展，福建省委、省政府提出构建厦漳泉大都市区、推动同城化的设想，召开厦漳泉大都市区同城化党政联席会，三市签署了《厦漳泉大都市区同城化合作框架协议》，协议明确了厦漳泉大都市区同城化的发展目标，即推动厦漳泉从一般性区域合作向紧密型、实质性、一体化融合的大都市区发展。

厦漳同城化是厦漳泉大都市区发展的阶段性产物。赵燕菁认为同城化的本质，乃是区域的一组联盟。任何联盟，首先必须明确各方在其中的利益，并提出厦门在厦漳同城化中的利益，第一是空间（腹地），第二是资源。厦门同城化策略的首要目标应当是深度整合漳州，形成足够的腹地，充分利用漳州的土地和水资源，实现厦漳整合，然后吸引泉州加入厦门经济圈^[3]（赵燕菁，2012）。实际上，漳州的角美、招银新城，已经纳入厦门经济圈，漳州市中心区也在向厦门大幅靠拢（图3、图4）。

厦漳同城化现状空间发展模式适用于“双城对接”（图5），两市中心之间的直线距离为40公里，距离适中，空间相向发展，依托交通走廊逐步蔓延实现空间连绵，为同城化区域要素流动、空间整合等提供平台。未来随着对中间地带的进一步整合，厦漳“双城对接”模式应更加重视中间地带良好的自然生态环境，围绕九龙江入海口湿地、文圃山-蔡尖尾山等生态绿核共筑新城，升级为“绿核+新区”的同城发展模式。

角美是漳州市的东大门，是漳州、厦门两市中间地带的重要城镇，直接受到厦门经济特区的辐射，为厦门特区最便捷理想的腹地。同时也是漳州市实施“跨江南扩、面海拓展”战略布局的重要组成部分。角美城区在厦漳同城化中的利益是什么？笔者认为，第一是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水平，第二是外来资本、项目和劳动力。从角美城区的发展历程来看，各阶段均从厦漳同城化联盟中获益良多。

2、角美城区的发展历程与现实尴尬

2.1、发展历程

总的来说，改革开放后角美的社会经济和城镇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

2.1.1、农村工业化（1991-2002年）——“工业卫星城镇”

漳州龙海市提出“依港兴市、兴工富民”战略构想，角美镇是沿九龙江工业走廊的端部工业卫星城镇，是九龙江三角洲经济发展战略的启动区。1991年6月福建龙海角美工业综合开发区批准设立，总规划面积10平方公里，是福建省批准设立的第一个中外合资土地成片开发试验区，是福建省土地成片开发的典范。

2.1.2、园区工业化（2002-2012年）——“承接特区、兴工活贸”

该阶段角美抓住漳州市建设发展东移，厦门海湾型城市外扩，以及台湾台资项目外移的有利时机，适时提出“承接特区、以工兴镇”战略，在厦漳交界处成立省级开发区—龙池开发区，为争取厦门产业转移奠定了基础，角美工业形成跳跃式发展。2003年进一步整合龙池开发区、角美开发区、角美镇，成立了角美工业综合开发区，把“二区一镇”整合在同一蓝图上，给角美城镇的经济社会发展确立了一个更高的平台。

2.1.3、产城提升转型（2012年至今）——“成立国家级漳州台商投资区”

2012年1月，国务院批准设立国家级漳州台商投资区。2014年省政府批复的《漳州市城市总体规划（2012-2030年）》将角美城区纳入到漳州市中心城区范围，构建“一主一副”的发展格局，其中角美城区定位为城市副中心，是漳州市融入厦门湾区，“面海拓展”的重要战略部署。至此，国家级台商投资区的设立使角美由“产业区”向“综合区”转变。城市副中心的提出使角美由“镇”向“城”转变。

漳州台商投资区成立六年来，致力于同城协调发展，取得实践经验如下：一是加强区域交通设施的互联互通，逐步建成全面对接漳州、厦门高标准交通路网体系；二是对自身产业体系进行梳理，积极承接厦门及台湾产业转移，形成特殊钢铁、汽车汽配、电子家电、食品工业、造纸及纸制品五大产业体系，在此基础上培育新兴产业；三是配合产业升级高标准营造厦门西部宜居新城，坚持“以水为脉、以绿为韵、以文为魂”的营城理念，吸引人才流入，成功搭上厦门房地产市场发展的顺风车。

2.2、现实尴尬

2.2.1、用地粗放化，建设用地规模突破阶段目标

初期“招商引资，土地先行”态势带来了开发区“圈地运动”的热潮，现行制度结构下地方政府的过度积极引资行为，不断降低工业用地价格，使得开发区以量的扩张为主导的空间拓展模式被锁定^[4]（张艳，2007）。现阶段，开发区在一定程度上延续了初期粗放的扩张模式，低端工业占主导，生产性用地比例占建成区的52%。现状建设用地规模已突破现行城市总体规划的阶段性目标，用地规模不能满足城市发展需求。

2.2.2、城镇空间碎片蔓延，空间结构缺乏衔接

在城镇迅速扩张的过程中，城镇空间呈现碎片蔓延状态。农村社区工业化导致了大量“半城半乡”特征的景观出现，现状村庄建设用地约占建设用地的40%，城市更新难度大。城市空间缺乏高效组织，首先对区域东西向发展主轴缺乏衔接，环湾城市休闲走廊未形成呼应；内部若干生态廊道不断被蚕食，滨江缺乏城市生活岸线。

2.2.3、产业转型升级压力大，产业空间布局无序

产业转型升级压力大，2017年角美城区三次产业结构比重为3.4:69:27.6（漳州市为12:47:40.4，厦门市为0.5：41.7：57.7），第三产业比重、增速仍然较低。现状五大产业类型以劳动密集型为主，高科技产业发展不足，五大产业关联性不强。高新技术产业对接平台尚未完善发展，漳州对空间需求小而人才密集型高科技产业缺乏承接能力，电子信息和生物医药产业方面受厦门溢出性影响较弱。

产业空间布局无序，一方面现状“两区三园”的产业布局结构不断被瓦解，生产性用地受到城市退二进三的需求影响，产业用地总量不断缩减。产业区与城区、村庄空间混杂，功能交叠，产业空间集聚度不高。另一方面，缺乏对新兴产业功能布局的研究，如以文旅产业为代表的特色小镇项目不断涌现，自行将生产性用地调整为其它城市功能区，产业升级缺乏总体安排，呈现无序状态。此外，产业在布局上表现出极大的灵活性和分散性^[5]（吴扬等，2008），空间选择更注重城市要素投放，因此需要统筹考虑产业布局新要素需求与城市功能的匹配关系。

3、角美城区空间发展的应对策略研究

3.1、发展目标

开发区的生命周期大致划分为“成型阶段—成长阶段—成熟阶段”三个阶段^[6]（钟睿，2017），对应了产城关系的三个阶段“产城分离—产城互促—产城融合”。从角美城区发展历程来看，目前仍处于开发区成长阶段，即是开发区从单一产业功能区向城市综合功能区转型的发展阶段。下一阶段，角美城区的发展转向“产城融合”，逐步趋于一般意义上的城市地区，甚至是漳州中心城区综合竞争力最为突出的功能区。

未来，角美城区在区域一体化与厦漳同城化进程中要从被动的“承接转移”转向主动的占领高地、辐射周边。角美城区将实现“海峡两岸合作的产业集聚区；产城融合的厦漳湾区新城；承厦启漳的同城化桥头堡”的总体发展目标：坚持对台产业集聚区的基本功能，保障实体经济的发展地位；通过“产城融合”促进城市及产业的协调发展；发挥同城化城市中间地带的平台功能，“承厦启漳”促进形成高质量的厦漳互动发展模式。

3.2、同城化视角的空间发展策略

3.2.1、廊道衔接：联动区域，构建三大走廊

胡序威指出，在较发达地区有较多城市沿主要交通干线或沿江、沿海成轴线发展，有可能形成彼此间距不远，联系较为密切的城市聚集带。厦漳泉地区具有明显城市聚集带特征，厦漳泉城市发展走廊是区域城市走廊、交通走廊、产业走廊和生态走廊的集合体^[7]（图6）。角美城区为该走廊上承接厦漳两市的重要节点，未来构建区内三大走廊，联动厦漳两市（图7）：

（1）北部设施、创新产业走廊。北部是区域性交通设施（高速公路、铁路、国省道）、公用设施（能源、输水）等设施的主要走廊，同时也是厦漳两城重要的产业联系走廊，连接角美，漳州高新区，厦门岛外海沧、集美、同安沿线各大高新科技与创新产业园区。(2)中心服务枢纽走廊。依托厦门地铁6号线延伸段、厦漳城际轨道与角江路，连接厦漳中心城区与高铁、机场、港口等交通枢纽，是集聚公共服务与先进服务业的中心走廊。(3)南部环湾综合走廊。南部沿厦门港及九龙江两岸形成的湾区发展走廊，沿线联系了厦门自贸区，龙池工业园区、角美中心城区、紫泥岛以及龙海招银港区，是融合多种产业功能的综合发展走廊。未来将充分发挥滨江生态景观及历史人文资源，调整沿九龙江一线用地的功能由工业向城市综合功能转型，助力环湾产业、湾区新城交融发展。

3.2.2、共筑新城：“绿核+新区”的同城发展模式

围绕“文圃山——蔡尖尾山”生态绿核，角美城区与厦门交接处的马銮湾新城、海沧新城形成三城联动发展格局，共筑厦漳同城西部新区（图8），促进厦漳同城化的空间发展模式从现状的“双城对接”升级为“绿核+新区”模式。该新区以马銮湾为中心，共同打造为：国家“一带一路”的支撑点、海峡两岸合作的地区性服务基地、产城融合的国际化智慧生态海湾新城、厦漳区域综合服务中心”^[8]（厦门市马銮湾新城控制性详细规划，2018）。

3.2.3、园区重组：同城视角重组三大产业园区

三城联动格局下的产业园区重组思路：首先以厦漳交接地带产业单元的功能集聚与重组为思路，提升产业整合力度。其次为角美城区内部产业梯度转移，通过以“空间预留”和“梯度发展”为核心的空间干预手段使得工业区向“城市新区”的转化过程中实现平稳过渡，为城市发展腾笼换鸟做好铺垫。

重组形成三大产业园区：（1）东部自贸港口物流园区：将角美龙池工业区纳入海沧港自贸区整体中寻求更高的发展契机，发展大物流大港口。在龙池片区增加生活及公共配套用地，补充海沧港区配套不足。此外，依托保生大帝同根同源的信仰，强化慈济文化、海丝文化品牌。（2）北部现代服务产业园区：整合角美的龙江、社头两大新兴产业园区，与海沧天竺山田园综合体、东孚工业园、生物医药园，发展多功能于一体的现代服务产业园区。（3）西部集约型制造业园区：以国道沿线现状工业园的整合为主，共同打造为集约型制造业园区。区内产业自东向西梯度转移，该园区主要承接旧园区的产业转移项目，通过工业普查设定企业门槛，逐步消除现状工业用地粗放利用现象（图8、图9）。

3.2.4、产城互促：以“产城互促”推动“产城融合”

基于角美发展所处阶段，借鉴深圳市新一轮产业布局规划思路^[9]（贺传皎等，2017），建立起全口径的产业与空间要素的对应关系，以三大产业园区的整合为基础，将城市功能区按照产业属性划分为“中心区、过渡区、产业园区、特色资源区和生态保护区”5类，针对5类区域的资源要素特色提出了产业分类指导与功能引导策略，保障五类分区紧密分工、高效合作，以城市促进产业升级、以产业带动城市转型，通过“产城互促”达到“产城融合”的发展目标（图10、11，表1）。其中，中心区具备高端综合服务要素，是城市和产业双转型升级的重点区域。中心区以厦门地铁6号线漳州（角美）延伸段沿线地区为依托，构建社头、龟山、角江路站、龙江明珠等站点活力区，构建南北向全区公共服务设施发展轴，集行政、文化、体育、医疗等多功能公共服务于一体。同时该轴也是产业转型与升级的重点区域，依托站点周边发展总部、金融前台、互联网、旅游服务、商贸会展等产业，打造漳州市级生产性服务中心。

表1 角美城区产业分区划定标准及产城融合引导内容

4、总结与展望

在同城化空间发展模式的研究基础上，提出加强同城化中间地带功能集聚对推动区域发展的重要性。并以厦漳同城化中间地带——漳州角美城区为例，探讨如何自下而上对接两大毗邻城市，自身空间发展策略如何更加融入区域发展格局当中。漳州角美城区的各发展阶段均从厦漳同城化联盟中获益良多，目前处于开发区成长转型阶段，面临用地粗放、空间结构无序、产业升级转型等多重压力。与此同时，未来随着厦漳同城化的实质性推进，赋予了处于厦漳中间地带的角美城区更广阔的发展空间。在新的内外部形势下，角美城区应审时度势、积极应对这些变化。具体而言，提出在空间发展策略上采取“廊道衔接” 、“共筑新城”、“园区重组”及“产城互促”等措施。

厦漳同城化的空间发展模式甚至可以从现状的“双城对接”升级为构建“绿核+新区”同城发展模式，以“马銮湾新城—海沧新城—角美新城”为试点，形成三城联动发展格局，共筑厦门湾西部新区。

(致谢：本文得到马武定老师、干哲新老师及角美黄副调研员的悉心帮助，在此表示诚挚谢意。)

参考文献

[1] 邢铭.大都市区同城化发展研究[D].东北师范大学,2011.

[2] 段德罡，刘亮.同城化空间发展模式研究[J].规划师,2012,(5)：91-94.

[3] 赵燕菁.大棋局：厦门空间战略的区域视角[J].城市规划学刊,2012,(5)：3-4.

[4] 张艳.我国国家级开发区的实践及转型——政策视角的研究[D].博士学位论文，同济大学，2008.

[5] 吴扬，王振波，徐建刚.我国产业规划的研究进展与展望[J].现代城市研究,2008.

[6] 钟睿.开发区转型发展视角下的产城融合内涵解析——以苏州工业园为例[A].持续发展 理性规划——2017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16区域规划与城市经济）[C].2017.

[7] 厦漳泉城市联盟.厦漳泉城市发展走廊规划[Z]. 2005.

[8] 厦门市规划委员会.厦门马銮湾新城控制性详细规划 [Z]. 2018.

[9] 贺传皎，王旭，邹兵.由“产城互促”到“产城融合”——深圳市产业布局规划的思路与方法[J].城市规划学刊，2012(5)：30-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