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格局与影响因素

唐健雄，李莜蓓，李红，肖林，刘炼鑫

（1.湖南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中国湖南 长沙 410081；2.湖南省经济地理研究所，中国湖南 长沙 410001）

摘要：以湖南省307处红色旅游资源为研究对象，运用最近邻分析、核密度估计分析、网格维数分析和空间自相关分析等方法，探讨了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的空间格局和影响因素，研究发现：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呈典型的集聚分布，且在省域范围内分布不均衡，表现出对重大革命历史事件发生轨迹的高度响应，其扩张路径主要是沿秋收起义路线为轴线，从以长株潭为重点布局区域逐步向武陵山片区和罗霄山片区呈辐射分布；重大革命历史事件和地形因素是影响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直接原因，革命遗址遗迹的保护与开发、红色基因的传承与区域经济发展对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起推动作用。最后，从加大革命遗址保护力度，加强红色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提升红色旅游教育功能和助推红色旅游脱贫攻坚四方面提出优化策略。

关键词：红色旅游资源；空间格局；影响因素；湖南省

中图分类号：F592.99

发展红色旅游，是党中央和国务院加强思想道德建设重大战略部署中的一项重要举措^[]。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2016-2020年全国红色旅游发展规划纲要》，提出要进一步挖掘红色旅游的文化内涵和教育引导功能，传承红色基因，同时，拓展红色旅游的脱贫攻坚作用^[]。红色旅游作为一项极具中国特色的政治和文化工程，对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带动革命老区经济发展有重要意义。

旅游资源作为旅游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前提条件，是区域旅游目的地空间竞争的物质载体。旅游资源空间结构是旅游活动在空间上的投影，同时也体现了旅游活动的空间属性和相互作用关系^[]，对旅游资源空间结构的研究一直是国内外学者研究的重难点^[]。主要集中在以下三方面：其一，空间分布特征研究。Pearce将旅游空间系统分为全国、区域及地方三种不同尺度^[]，吴必虎、潘竟虎运用最近邻指数从全国尺度探究了中国A级旅游景区的空间分布类型^[-]；在区域尺度和地方尺度上，Zahra等探讨了新西兰旅游空间布局^[]。许春晓分析了长株潭地区红色旅游共生发展的空间特征^[]。其二，影响因素研究。敬峰瑞等运用全局空间自相关和核密度估计方法分析了成都市旅游资源吸引力的影响因素和空间结构特征^[]。其三，演化机理研究。陈志军将区域旅游空间演化模式分为四类，揭示了江西省旅游空间结构演化进程^[]。国内学者对红色旅游资源的研究侧重于基础理论和产业发展两方面，初期以内涵和影响因素^[]为主，后期开发模式^[]和市场营销^[]研究居多，多针对发展红色旅游出现的现实问题提供对策建议。研究方法主要采用问卷调查法和访谈法，缺少运用数理模型和空间分析方法对红色旅游资源空间格局的研究。研究视角多从全国尺度或微观尺度研究红色旅游资源空间结构，尚缺乏省域尺度层面的研究成果。因此，本文借助ArcGIS软件分析湖南省307处红色旅游资源空间格局，并进一步探究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影响因素，以期为协调湖南省红色旅游区域发展提出优化策略。

1区域概况

湖南省被誉为“革命摇篮，伟人故里”，拥有丰富的革命遗址遗迹和优良的革命传统，红色旅游资源类型丰富且品位极高。湖南省全国红色旅游经典景区（点）28处，省级重点红色旅游景区（点）53处；国家A级景区42处，其中国家5A级景区3处，国家4A级景区13处，国家3A级景区21处，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27处（如图1所示）。“十二五”期间，湖南省主要红色旅游区（点）共接待国内外游客3.03亿人次，实现红色旅游综合收入1757.94亿元。同时，2017年湖南省发布了《湖南省红色旅游发展规划（2016-2020）》，提出要加快构建“1个示范区、4大重点板块、5条旅游增长轴、100个精品景区、40个红色旅游基地、10条精品线路”的红色旅游发展格局，为红色旅游提供新的发展机遇。

图1 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格局

Figure 1 Spatial framework of red tourism resources in Hunan Province

2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数据来源与处理

以湖南省307处红色旅游资源为研究对象，资源数量和名录由实地调研湖南省旅游局获得，截止统计日期为2017年11月。研究地图数据来源于湖南省1：3250000基础地理数据，底图的信息层包括行政区划层（面状数据）、县界层（面状数据）、水系层（线状数据）、地形层（面状数据）。首先运用ArcGIS10.5软件矢量配准，建立湖南省区位基础底图，然后，通过百度地图拾取坐标系统对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位置精确定位，将地理坐标导入ArcGIS10.5软件，建立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属性数据库。

2.2研究方法

2.2.1最近邻分析

最近邻分析是城市地理学的一种空间分析方法，能够较为客观准确的描述特定空间范围内点要素空间分布类型。理论上假设所有点要素呈完全随机分布，则其平均距离为其密度倒数值的一半，该结果与借助图像测量的实际的点要素分布格局进行比较，得到的比值通常称为最近邻指数（Nearest Neighbor Index，NNI）或R尺度^[]。，，式中：n为区域内点要素数，A为研究区域面积。R>1，则点要素为随机分布；R<1，则点要素为集聚分布。

2.2.2核密度估计分析

Parzen提出了非参数估计方法，即核密度估计方法（Kernel Density Estimation，KDE）^[]。通过区域内要素空间分布密度的特征和变化来观测要素的空间分布特征，可以较清晰地反映要素在空间上的分散或聚集特征^[]。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密度可用核密度估计分析，公式如下：

式中：为函数的核密度估计，n是点要素数量，为核函数，x是栅格中心核密度，是点要素的核密度，h（h>0）为光滑参数。

2.2.3网格维数分析

Hausdorff分维类比是最常用的确定分形维的方法，可以反映复杂形体占有空间的不规则性^[]。在测度资源的空间分布时，对研究区域进行网格化处理，资源占据的网格数为N_(r)，N_(r)的值会随网格尺寸r变化^[]。若红色旅游资源分布具有无标度性，则有：

    式中：a= D₀为分维（称容量维）。在此假设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为均匀的分形体，不考虑各网格中资源数量的差别。通过观察行号为i、列号为j的网格，假设其中的红色旅游资源分布数目为N_ij，湖南省红色资源总数为N，可近似将其概率定义为，那么信息量为：

式中：k=1/r为区域各边的分段数目，如果红色旅游资源是分形的，那么有：

式中I₀为常数，D₁为分维（信息维），用以测度红色旅游资源在空间分布上的均衡性。D₀和D₁均借助网格化测量，因此统称为网格维。理论上网格维数D∈[0-2]。正常情况下，D越大，表明红色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越均衡，反之则越集中。当资源空间分布呈简单的分形时，则有D₀=D₁；当D=0时，表明区域中只有一处资源点，这种情况一般不存在。当D=2时，表明区域中资源均匀分布，为标准的中心地模型。

2.2.4全局空间自相关

空间自相关（Global Moran's I）工具是结合点要素的位置和要素值来度量同一分布区内的点要素间潜在的相互依赖程度。经方差归一化处理后，Global Moran's I指数处于-1.0到1.0之间，Moran's I>0表示空间正相关性，其值越大，空间相关性越明显；Moran's I<0表示空间负相关性，其值越小，空间差异越不显著；Moran's I=0，空间呈随机性。在给定点要素和相关属性的情况下，此工具可用来刻画要素的全局分布模式为聚类、离散还是随机分布。

3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格局

3.1总体空间分布类型为典型的集聚分布

运用ArcGIS10.5软件中最近邻分析工具进行处理，得到湖南省307处红色旅游资源的最近邻指数R为0.592，小于1；Z得分为-13.676，p值为0.000，置信度为99%，说明湖南省307处红色旅游资源点在空间上相互接近，呈典型的集聚分布，红色旅游资源在空间上的集聚，说明湖南省红色旅游市场开发潜力巨大，同时红色旅游资源在空间分布上不均衡，集聚在东北部地区，总体空间格局与《湖南省红色旅游发展规划（2016-2020）》构建的“韶山红色经典示范区、长株潭、环洞庭湖、张吉怀、湘东南四大板块、5条旅游增长轴、100个精品景区、40个红色旅游基地、10条精品线路”的区域布局契合度较高，有利于实现以线带面，协调全省红色旅游整体发展。

3.2.总体空间特征为“火”字形，呈沿重大革命历史事件集聚分布

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密度存在显著差异，其空间特征表现为沿秋收起义路线为轴线，以长株潭为集中布局区域，向北部的环洞庭湖、西部的张吉怀和湘东南呈“火”字形分布；从省域范围看，长沙、湘潭、湘西和郴州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密度最高，为49.91-62.38个/万km²，其次是邵阳和娄底，为37.44-49.9个/万km²，再次是株洲、常德、岳阳、永州和怀化，为12.49-37.43个/万km²，张家界最低，在12.48个/万km²以下（如图2所示），表现为由密度高值区向周边区域呈圈层扩散。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密度高低与在各市州发生的重大革命历史事件有显著关联，表现为围绕重大革命历史事件呈集聚分布，且有较明显的等级性，如长株潭地区作为湖南省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起源地，不仅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数量最高，而且红色旅游等级景区分布也最为密集。

3.3空间分形特征显著，在省域范围内空间分布不均衡

根据上述网格维数模型分析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均衡性，通过创建渔网对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图进行网格化处理。构建覆盖面要素网格的矩形区域，视矩形区域边长为1个单位，对矩形各边进行k等分，生成i（行）*j（列）个网格，研究区域被分为k²个小区域，则小区域尺寸r为1/k，通过改变行列数对渔网进行细分，行列数设置为500*500时，恰好能使307处红色旅游资源各占据一个网格，达到理想状态；其次，通过改变r值，记录不同r值下红色旅游资源占据的网格数N_(r)和各个网格内红色旅游资源的数量N_ij，计算得出概率P_ij；然后根据网格维数模型（公式（3）），计算相应r值对应的信息量I_(r)，得出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网格维数测算数据（表1）。最后以（lnN_(r)，lnK）和（lnI_(r)，lnK）做红色旅游资源的散点图（图3），通过最小二乘法计算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的容量维D₀和信息维D₁。

表1 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网格维数测算数据

Table 1 Calculation data of grid dimension of red tourism resources in Hunan Province

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在一定测算尺度上存在宽大的无标度区（如图3所示），说明红色旅游资源空间结构分形特征显著。容量维数值D₀为1.7134，接近2，同时，测定系数R²为0.9926，相关性较好，说明在省域尺度上红色旅游资源布局较分散，各红色旅游资源之间的关联程度较弱，相互作用力不强。信息维数值D₁为0.6285，小于容量维数，且二者相差较大，测定系数R²为0.955，相关性较好，说明红色旅游资源的分形结构较为复杂，资源内分形体系在系统自组织演化过程中存在局部围绕某中心集聚的现象，主要围绕长沙、湘潭、湘西州和郴州等主要城市展开，一方面说明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地理空间分布不均衡。另一方面说明湖南省交通基础设施标准不高，各红色旅游目的地间交通通达性不强，旅游交通基础设施网络体系还不够完善，有待进一步优化。

图3 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网格维数对数散点图

Figure 3 Grid dimension logarithmic scatter plot of red tourism resources in Hunan Province

3.4空间自相关不显著，关联程度较低

运用ArcGIS10.5软件中全局自相关工具分析湖南省307处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关联性，得到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全局Moran’s I估计值为0.013，预期指数为-0.078，正态统计量Z值为0.540，P值效果不显著，无法拒绝零假设，说明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自相关不显著，各市州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与资源数量关联程度较低。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反映出湖南省对红色旅游资源开发与区域开发的一致性，总体上湖南省各市州对周边县域红色旅游产业发展带动不显著，同时，乘数效应强化了极点的极化效应；扩散效应多见于湖南省经济发展水平较高的区域，如长株潭地区，对周边落后地区的扩散作用强度和空间范围均较小。

表2 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全局Moran’s I指数

Table 2 The global Moran 's I index of red tourism resources in Hunan Province

4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格局的影响因素

将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格局的影响因素分为历史因素和现实因素，主要从重大革命历史事件、地形地貌、遗址遗迹的保护与开发、红色基因的传承与区域经济发展五个维度分析。

4.1重大革命历史事件

红色旅游资源的空间分布与我国革命进程中许多重大革命历史事件紧密相关^[]，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亦是如此。湖南省是中国革命的重要发源地，近现代以来尤其是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和土地革命时期，湖南省发生了一系列影响广泛的重大革命历史事件（如图4所示）。湖南省拥有文家市镇秋收起义、平江起义、湘南年关暴动、通道转兵、桑植起义、平江起义等重大历史事件遗址、遗迹，形成了以长沙、常德、衡阳和芷江为代表的抗战名城，建立了井冈山、湘鄂西、湘鄂赣、湘赣、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同时，湖南省诞生了以毛泽东、刘少奇、任弼时、彭德怀等为代表的革命领袖，留下众多的革命领袖故居、纪念馆和烈士墓，成为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重要的组成部分。

图4 湖南省重大革命历史事件

Figure 4 The historical events of the major revolution in Hunan Province

4.2地形因素

将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格局图和湖南省地形图叠加（如图5所示），运用ArcGIS软件中“Extract Value to Points”工具提取红色旅游资源所对应高程值，发现在海拔200m以下的资源有145处，占红色旅游资源总数的47.08%；在海拔200m以上的资源有163处，占红色旅游资源总数的52.92%，其中海拔500m以上的资源59处，占19.16%，1000m以上的资源12处，占3.90%。用SPSS软件对不同高程值和红色旅游资源分布数量做相关分析，得出Pearson系数为-0.937，显著性检验通过，说明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的分布和地形有着较强的相关性。从图5可以看出，除长株潭地区外，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主要分布在海拔较高的山地和高原地区，如湘西州、怀化、张家界、郴州、永州等。革命战争时期，井冈山革命根据地的建立，确立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红军在远离中心城市和交通要道的罗霄山脉中段的湘赣边界，开展了多次游击战争，在湘赣边界留下了宝贵的红色旅游遗址遗迹。

4.3遗址遗迹的保护与开发

红色旅游资源多为革命遗址遗迹，对湖南省14个市州红色旅游资源分布与革命遗址遗迹数量做相关分析，Pearson系数为0.642，二者呈显著正相关。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不均衡，一方面是由于各市州革命遗址数量分布差异较大，革命遗址数量较高的长沙、郴州和邵阳，红色旅游资源数量也相应较高，另一方面是各市州对革命遗址的保护程度不同，对革命遗址的实际利用率差异较大。从全省范围来看，湖南省长株潭地区红色旅游发展较活跃，对等级革命遗址的实际利用率较高，武陵山片区和罗霄山片区革命遗址数量众多，但对革命遗址的实际利用率较低，红色旅游活动开展较为薄弱。

4.4红色基因的传承

习近平总书记自十八大以来，提出要充分利用红色资源，发扬优良革命传统，传承好红色基因，提升红色旅游的教育功能。红色文化是红色基因的重要载体，红色资源是传承红色基因的有效手段。红色资源作为物态化的红色文化，见证着革命历史，承载着优良的革命传统和文化内涵。红色文化鲜明的时代性特征，为新时期爱国主义教育赋予了新内涵。红色旅游通过挖掘红色文化的现实意义和时代价值，在传承“红色基因”中加强修养，是进行爱国主义思想教育的重要阵地。传播红色文化，传承红色基因，发展红色旅游，对促进中国共产党保持自身先进性和加强居民的政党认同都具有显著作用^[]，因此红色旅游资源得以较好的保护与开发。

4.5区域经济发展

我国红色旅游经历了多年的发展，获得了显著的政治、社会和经济效益，红色旅游的深度发展，尤其是红色文化的传承和红色资源的保护，需要政府的强力推动，同时也离不开大量的资金支持和社区居民参与^[] ，因此，经济发展状况较好且交通基础设施完善的的地区红色旅游活动开展更为活跃，也更注重对红色旅游资源的保护。但是，我国红色旅游资源多位于老、少、边、穷等革命老区，独立开展红色旅游较为困难，十九大提出要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在革命老区实施红色旅游扶贫项目，为革命老区发展增添新动力。

5结论与优化策略

通过本文的分析，得出以下结论：一是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呈典型的集聚分布，地区分布差异较大，红色旅游资源分布密度最高的区域为长沙、湘潭、湘西州和郴州，其次是邵阳和娄底，总体空间特征表现为由密度高值区向周边区域呈圈层扩散。二是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呈现出显著的分形和随机分布特征，以长株潭为中心，向北部的环洞庭湖、西部的张吉怀和湘东南发散分布，且沿重大革命历史事件发生路线分布明显。三是重大革命历史事件和地形地貌是影响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的直接原因，遗址遗迹的保护与开发、红色基因的传承与区域经济发展对红色旅游资源空间分布起推动作用。

根据本文结论，提出以下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开发的优化策略。

第一，加大对革命遗址的保护力度和强度。红色旅游和红色资源相辅相成，只有保护好红色旅游资源，才能进一步合理开发利用。目前湖南省“红色资源保护”问题较为突出，如在城乡建设中人为拆除和损坏革命遗址、文物保护单位缺乏保护和抢救措施等，加强革命遗址的保护刻不容缓。首先，红色旅游资源应以保护为主，城市发展、经济建设都应服从对革命遗址的保护；其次，划定遗址保护范围，树立保护标志，加强对重要红色旅游资源的保护。

第二，完善红色旅游景区基础设施建设。湖南省已基本形成“两环五纵七横”的高速公路网，全省形成以长沙市为中心的2小时高速交通圈，与周边省份实现互联互通，有利于湖红色旅游景区与周边客源市场进行连接。但同时也应看到湖南省交通基础设施发展不均问题仍较突出。尤其是武陵山片区和罗霄山片区，发展红色旅游受交通因素限制明显。因此，一应加快推进交通基础设施均等化建设，推进高速公路和干线公路向贫困地区延伸，打通贫困地区对外通道；二是要构建“市—县—景区”的道路环网，发展红色旅游专列和公交旅游专线，建立红色旅游景区直达通道，同时完善通往红色旅游精品景区的指引、旅游符号等标志设置。

第三，加强红色旅游教育功能。湖南省革命活动和重大革命历史事件分布在不同区域，但从资源的空间分布和事件发生的时序上来看，它们是不可分割的整体。因此，在统筹区域红色旅游发展方面，建议以湖南省重大革命历史事件为依托，将湖南省红色旅游资源富集、等级红色旅游资源密集、红色文化史实联系紧密的红色旅游资源点组合起来，通过发展红色旅游进行红色教育，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

第四，助推红色旅游脱贫攻坚。红色旅游作为旅游扶贫的一种主要方式，对推动贫困地区扶贫开发和振兴革命老区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武陵山片区与罗霄山片区作为湖南省两大革命老区和深度贫困地区，应将红色旅游作为重要抓手，以旅游精准扶贫为思路，打造以“红”带“绿”、以“绿”托“红”的旅游发展格局，拓宽红色旅游的民生、政治、文化与富民综合功能，推动革命老区精准脱贫。

参考文献:

[] 姚素英,王富德.关于红色旅游的探讨[J].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5,(5): 83-86.